他点了杯咖啡,坐在二楼的桌边,炫目的光影里,女孩坐在高脚凳上,边弹吉他边唱歌的模样,恬静又耀眼。
后来结束后,意外地增添了签名的环节,他那天恰好刚从书店里买了一本书,于是就拿着那本书去找她签名。
那时人群都已经散去了,小酒吧里只有寥寥落落的几个人。
他压紧了鸭舌帽,拉上口罩,她抬头问他想要她签什么。
他的手指抵在喉咙的位置,说:“都可以。”
于是姜南星大笔一挥,说:“希望下次还可以见到你呀!”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临走时,他没有拿走自己的雨伞,伞边贴了一张便签纸,上面写:
“To姜南星,如果忘记带伞,就用它吧。”
然后将书本裹进衣服里,冲进淅淅沥沥的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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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把黑色的木头伞柄的雨伞吗?”姜南星好像有点印象。
他们演出的小酒吧在一处深巷里,车子开不进来,从酒吧到停车场的距离,要冒雨过去。
幸川嗯了声:“是。”
姜南星说:“怎么回事啊,我记得那把雨伞,却不记得我见过你。”
命运有时的安排很奇妙,两个人好像需要擦肩而过无数次,才能真正建立起羁绊,记住彼此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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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他们的任务也很轻松,节目组让他们去街上采购,晚上大家一起做饭吃。
他们总算愿意给他们安排正经的酒店居住,然而晚上吃饭的时候又提出了新条件——吃完饭后让他们每组出去自由想办法赚钱,哪组赚的钱最多,哪组就能够住最豪华的那间房。
姜南星对节目组彻底无语了:“你们是不是就见不得我们睡个好觉哦?”
蒋悠悠笑而不语:“今晚的睡眠质量怎么样,就看你们自己的能力了。”
姜南星和幸川从给人洗盘子讨论到街边卖艺,最后甚至连“不如我们去乞讨吧?”这样的话都问了出来。
她站在街边,啃着一只冰淇淋,明明被冻得不行,但非要说什么冬天吃冰淇淋才是真正的人间乐事。
最后她的目光瞄准了街对面一间小酒吧,她凑上前去,问幸川:“幸川哥哥,我给你唱歌听吧?”
经过那天早上的意外,她不敢随便叫他“阿九”了,又换成了别的称呼。
她好像总不能好好地叫他的名字。
“总觉得连名带姓地叫,显得很生疏。”她这样解释。
“那我叫你姜南星,你觉得生疏吗?”幸川问。
姜南星愣了愣:“不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