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还用说？”吴峰冷笑，将扛在身后一名晕倒的少女和一个老头子往地上一丢，“出奸细了呗。”

    “杜荣轩？”春雨面色一变。

    这老头在白天鹅古堡几十年了。

    时间甚至还在他们将之占为己有设置基地之前。

    他们以他的儿孙为要挟。

    这老东西这些年为他们打掩护、提供食物和住处，倒也算勤勤恳恳从未出过差错。

    或许是时间久了。

    他们都没意识到，这老东西竟然会在这种时刻，闷声反水？

    “咳咳咳——”

    杜荣轩脸着地，呛了口雪，清醒过来。

    见着吴峰三人，面色大变：“你、你们——你们竟然逃出来了？”

    “你很失望？”吴峰眸光晦暗。

    “杜荣轩，我们可待你不薄。”春雨也冷笑，“要不然，白天鹅古堡早换主人了！”

    “哈哈哈哈，呸！我当然失望！”

    杜荣轩皮肤坠叠在一起，整个人透露出一股死气沉沉的绝望气息：“待我不薄？你们杀我发妻，剥了我儿子儿媳的皮，将我孙子捉进实验室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你们这叫待我不薄？”

    他沙哑的声音仿佛两柄刀在来回拉扯，似是恨不能将眼前人生吞活剥。

    春雨眉梢微挑，暗道这些事可挺隐秘的，他竟然都知道了？

    之前一直欺骗这人说他儿孙在为自己等人做事。

    说他发妻只是不小心失足坠崖。

    其实完全没必要费这番功夫，以春雨的作风，要么是不会动身边人的。

    要动，也会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只可惜，这杜荣轩有个有天赋的孙子，被上头给看上了。

    这杜荣轩好牵制，那对夫妻和老太太意外得知后，却不太听话，只好处理了。

    本来想将当时还未察觉的杜荣轩也一并处理了换成自己的人。

    但谁曾想他那孙子知道后，为了救自己爷爷，一向抵触实验不配合的他，这次竟然肯乖乖听话了。

    再加上杜荣轩在白天鹅古堡工作几十年。

    若是突然换人，恐会引起外界警觉。

    将他留下，也算是打个掩护。

    老瓶装新酒，神不知鬼不觉。

    也确实瞒了很多年。

    但这次失误……

    又令春雨暗恨，早知今日，就该将这老东西及时解决掉。

    她回忆这些事，杜荣轩也在凄然冷笑。

    若非前些天那名叫高寒的男人找到自己，他竟还不知道，自己的发妻儿子儿媳孙子还有可能有这些遭遇。

    他看着自己干如枯爪的手，想到自己这些年造的孽。

    不禁又哭又笑，高呼：“报应啊，都是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