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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初淡淡一扫,黑铁级?

    她此刻已经能察觉到这男人的气息和状态,仿佛之前真的只是她失去了警觉,才没有注意到对方一样。

    “你也是这船上的军人?”

    “并不是。”男人神色略有几分拘谨,声音轻轻柔柔的,“承蒙舰长大人相救,才暂时在船上有了栖身之所。”

    “哦,是这样啊。”未初似乎松了口气,笑得柔和,“我也只是这船上的客人,不必如此拘谨,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贱名花不语。”

    花不语?

    没印象。

    不过看这姿容这神态这音色,确实像一朵饱经风霜的花。

    倒是个相称的名字。

    未初笑道:“好名字。”

    夸完继续问道:“你这是去——?”

    金发男人垂首,赧然一笑:“从食堂出来,回房时迷路了。不怕大人笑话,我从小就是个路痴,船舰太大,走了这么多遍还是记不熟路。”

    未初双手插兜,笑嘻嘻道:“碰上我算你好运,我从小最会记路了,你住哪儿,我领你过去。”

    “不、不劳烦大人了。”金发男人似是受宠若惊,摇头怯懦道。

    “没关系呀,说不定正好顺路呢。说说看,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银发少女翻了个白眼道。

    “真的不用麻烦大人——”

    男人话刚说到一半,未初头顶便被一道阴影罩住。

    艾尔玛不知何时赶上来了。

    她一把搂住未初肩膀,抱怨道:“怎么提前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说着不耐烦地看向那柔弱得似风中小白花似的金发男人,厉声道:“问你住哪儿你就说!磨磨唧唧什么!”

    艾尔玛从小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气质的男人。

    同样是雄性,她更喜欢的还是战鬼许擎天之类的人物。

    看看人家那强健的体格,那粗犷的气质。

    当然,艾尔玛看不惯花不语这类男人,是有历史渊源的。

    她小时候家族里有几个最大的死对头堂兄弟,就是这种表面柔弱的类型。

    实际上那些人背后就是一群毒蛇,总想着冷不丁咬你一口的那种。

    以艾尔玛的脾气,小时候没少在他们手中吃苦头,她能看得惯才怪了。

    虽然后面那些人全部被她收拾了,但这种厌恶感已经刻在骨髓里,被带到了如今。

    以至于她一看见类似的气质,就想冲对方貌美如花的脸挥拳。

    就好比她参加的那个人人皆隐身的乌鸦盛宴,虽然个个都看不见脸,但她直觉最讨厌的家伙就是那个藏头露尾说话跟憋屁似的娘炮诗人。

    金发男人被她一凶。

    似乎默了一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