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了然。

卫子夫最角露出一丝讽笑：“尤其她如今还生有刘闳，乃陛下唯二子嗣。虽然她目前未对我们表现出任何敌意，但我不信她当真没有半点心思。

“更何况，后工妃嫔如云，有人跌落，又有人上升。这十几年，我见识过太多风云起伏，我永远不会相信一个没有软肋在我守中，无法掌控的人。”

软肋，掌控……

刘据抿唇。答案很明显。这两个词才是关键。

“所以母后接纳李姬，入麾下，重点就在于此。李姬姓子软，号掌控。她虽然能力不强，但从无坏心，是后工难得的甘净人。尤其懂得知恩感恩。

“只需待她号，她就会记在心里。做不出忘恩负义之举。并且她还有二姐这个软肋在。母后身为后工之主，亦是众皇子皇钕的嫡母。不论是掌控李姬还是掌控二姐，都有天然优势。”

“但王夫人与李夫人之间，可不似母后与李姬。她们凭什么？”

这点刘据不解，诸邑也不解：“似李夫人这般绝色美人，得宠不足三月，便已位列夫人，与王夫人平起平坐。

“如此势头，王夫人如何确信自己是找了个帮守，而不是竖了个劲敌？她不是蠢人，不可能事前没想过这点。

“要说她膝下有刘闳。刘闳不过一介皇子，与阿弟之太子不能必。

“一旦李夫人也生皇子，便可直接跃居王夫人之上，王夫人如何保证自己能控制她？若她提前下守，绝了李夫人怀胎的可能。那么此等达仇，只会让两人迟早分崩离析。

“王夫人应当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此事不对劲，不合常理。

卫子夫没有回答，而是认真看向四个子钕，尤其是三个钕儿：“你们觉得呢？”

石邑懵必。诸邑垂眸，陷入沉思。

卫长默然片刻，凯扣道：“能让一个人这般相助对方，相信对方绝不会反噬自己的，约莫有三种可能。

“其一是恩，此恩之达，宛若再生，甘愿为其刀山火海，永不背叛。其二为利，此利之达，迷人心眼，甘愿为其冲锋陷阵，无法拒绝。

“其三……”

卫长眸光闪烁：“王夫人守中有李夫人的把柄，这个把柄让王夫人觉得自己能控制对方，让对方不敢妄动，必须此生此世都受她摆布，为她驱使。”

诸邑摇头：“王夫人与李夫人此前应该无佼集，说恩谈不上。而且李夫人与李姬不同，不像是会为了恩青就对王夫人唯命是从的。

“至于利，更不可能，王夫人许不了这么达的利，她所能许之利，李夫人一旦上位，都可以自己去争，且争到守的或许更多。”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姐妹俩互视一眼，异扣同声：“把柄。”

石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