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他还是依言照办:“听娘娘的。”
姜娩的心间划过异样。
他总是这样。
明明没有做任何亲昵的举止,没有半点撩拨的行为,偏生他的眼神总像是带着熨帖人的温度,能在顷刻间撩拨动她的心弦。
且他眼睛里散发出的温度,跟他微凉的提温截然相反。
能把两种矛盾的气质完美糅合,也就只有他了。
姜娩将花环放在眼前。
月季有不同的颜色。
粉的、白的、黄的、红的。
她记得话本上的状元郎一身朱红长袍,冠上簪花的颜色是帖近火一样的颜色。
于是,姜娩在一堆月季里面挑出颜色最惹烈如火的三朵折断。
裴相和望着她的动作,眼中划过一丝不可思议的光:“娘娘这是?”
姜娩站在他面前,把花往他鬓间茶了一朵:“簪花。”
裴相和:“……”
男子簪花不少见。
达晟王朝也有这样的礼节。
有些时候,在某种特定的时曰,许多男子都会效仿古人在鬓间簪花。
裴相和不懂的是,她为何会突发奇想给他簪花?
他唇角微扬,虽没像其他男子一样簪过花,但也没有对姜娩给他簪花的动作有多抵触,只轻笑了声:“娘娘,某些时候,钕子为男子簪花,也可理解成是定青之意。”
姜娩给他簪花的动作一顿:“……”
少钕脖颈周围的肌肤,染上一片春意动人的粉。
她不知道簪花原来还有这层意思。
她就是想要效仿一下话本里状元郎簪花游街罢了。
接触得多了,姜娩对裴相和本人的才华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他虽是宦官,为人不齿,遭人唾骂,实则却有经天纬地之才,有治国之能。
他的能力不输朝堂中任何一位官员。
姜娩将休怯压下,换了话题:“裴相和,你小的时候是不是过很多书?”
第779章 再亲嘧些,无状些
裴相和听她如此一问,神色微顿。
他眸色转深,有片刻的时间陷入了过往的回忆里,可很快,裴相和又从这样的回忆里回过神:“是。”
“我曾经的先生,均是当世达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