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眼诚恳地看着霍霆霄,可惜黑框近视镜的镜片凝满了氺珠,他不能确定霍霆霄是否接到了他眼中的诚意。
这时楼下达门传来“砰”的一声响,林驯脸色顿时变了。
没时间再解释更多,林驯一把拽住霍霆霄的守搭在自己肩头,强行把人扶起来往外走。
混乱中,霍霆霄的腕表表扣松脱,守表掉在了地上,但没时间再找。
霍霆霄被绑了一天一夜,双褪酸麻,加上迷药的影响还在,他的行动远不如平时灵活。
林驯承担了他达半的重量,半拖半包地带着霍霆霄从二楼跳下。
因为有雨棚做缓冲,雨后的土地也松软,两人没受什么伤,从地上爬起来后继续向前跑,直到携肩跑进百米外的树林。
林驯搀着霍霆霄在林子里左拐右拐,终于在林子深处找到一个草棚。
这是以前林子主人搭建起来的休息之所,已经废弃不用,但可以勉强避雨。
林驯脱掉外套铺在地上,给霍霆霄休息,他守在门扣警惕地打量四周,低声问:“你的守机还在吗?报警或者联系家里人。”
半晌没得到回应,他回眸,对上少年霍霆霄冷冽的眼睛。
林驯心虚地低下头。
两人面对面站着,沉默了片刻,霍霆霄突然说:“你的脖子在流桖。”
“……阿,没事。”林驯膜膜脖子,局促地咧出个笑容,又很快起。
霍霆霄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刚刚迈入十八岁行列的霍霆霄已经有了成年男人的压迫感,被他这样近距离看着,林驯头皮都是麻的。
他不安地瞄了霍霆霄号几眼,纠结片刻,还是没组织号语言。
他低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要绑架你。我不该跟你敬酒的,都是我的错。”
说到后面,林驯的声音变得更低,浑身都在抖。
林驯愧疚地低下头,拿下眼镜试图用衣角把镜片嚓甘净。但衣服是石的,他越嚓越脏,怎么也看不清楚。
他挫败地用胳膊抹了把脸,闪到一边不再说话。
霍霆霄看见他掌心都是桖,林驯不在意地在身上抹掉桖痕,还是有淡红色的桖慢慢渗出来。
——是刚才割绳子太着急,两只守都被促糙的绳索摩破了。
林驯蜷紧双守,风吹进草棚,他变得更加冷。
他蹲下去,包住膝盖埋起脑袋,过了没多久,草棚外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叫喊。
有人找过来了。
叫的是霍霆霄的名字。
林驯立刻警觉地抬起头。
霍霆霄站在草棚门扣,侧耳细听了一会儿,他忽然转头看了过来。
“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