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来说,这个世上没有什么特别让他在意的事情。
如果说他身上有十文钱,那么他会拿这十文钱全部用来买酒,而不会考虑之后的日子究竟该怎么过。
江湖中其实有很大一部分人都跟他一样,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过了今天没明天的地方。
“那把刀。”
李七在厨房里一边洗菜,一边对旁边的楚长醉道。
“曾经是纪无名的刀。”
“纪无名?”本来还安安静静准备听故事的楚长醉突然瞪大了眼睛。
“等等,这把刀是他的?”
“对。”
屋子里洗菜的声音持续了一会,楚长醉震惊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那么那个人,该不会就是纪无名的儿子吧?”
“可能是。”
李七把菜放到了一边,“不过我可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儿子,当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名满天下了,而我,却还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
“纪无名的儿子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楚长醉似乎是十分的不解。
“他的那套刀法可是可怕至极,这么多年以来,我也只看见过他那么一套练刀人越痛苦,功法就越强劲的刀法。”
楚长醉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影子。
——纪无名。
多年前,本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然而,他却在自己的妻子去世之后功力大增,成为了当时江湖中最为可怕的刀客。
人人都说他有一套特别可怕的刀法,然而,对他的那份刀法动心思的人却几乎没有。
因为他的那份刀法非常的邪性,邪性到一般人没有办法抵抗的住。
传言,只有体验过最深的爱和恨的人才会功力大增,这也就是为什么只有在纪无名的妻子死了之后,他的实力才迅速增长了起来。
这样的功法虽然的确很厉害,但是大部分人却都不会希望自己能够遭受到跟他同样的挫折和苦痛。
这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因祸得福,李七想。
他想起了因为种种原因而去世的父母,忽然间自嘲的笑了笑。
“可是不管怎么说,纪无名的儿子这样也太……”楚长醉的话还没说完,话就被李七给抢了过去。
“这样倒也不错,最起码,这说明他的儿子没跟他一样受过什么伤害,这样,不也挺好的嘛?”
冯卿略微有点尴尬的看着那个倒在桌子上的人。
她也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好像能一口干掉两坛烧刀子的大哥居然被她一杯就放倒了。
这酒量也不行啊。
冯卿摇了摇头,想上楼给这位大哥拿点醒酒药,结果还没等走,就突然被他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这么一下,把冯卿差点吓了个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