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皙了然地点点头,“不会是那个送你房子住的朋友吧。”
顾韩钊不置可否地笑笑,阮皙只当他是默认。能有这样有钱的朋友,阮皙逐渐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忽略了什么,顾韩钊一个失业闲人怎么会认识这样的朋友呢?
“你那个朋友,不会是你自己吧?”
他笑出声来:“你怎么突然会怎么认为?”
阮皙把红酒盒子抱在怀里,她不想也就算了,一旦琢磨到这里,就忍不住会猜测起来。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那意思是,你觉得我跟你是一类人咯?”
阮皙故作嘲笑,眼神轻蔑极了:“怎么可能,我是你的老板诶!老板,”她指指自己,然后在把手指转向他的肩膀,“员工!记住了吗?”
“记住了,老板。”
“这才对嘛。”
到了车跟前,司机已经等候多时,阮皙站在车边,有些犹豫。
“要不我们走走吧。”
“有什么事吗?”
“我……”阮皙蹙眉,见顾韩钊问得那么真诚,她也诚恳地回答,“吃撑了。”
“……”
捕捉到顾韩钊脸上努力压制的笑意,阮皙不情不愿地解释:“我你要体谅我,我虽然是个美食博主但不是大胃王,胃口就这么大。”十几道菜,且她一开始没有试菜的觉悟,把几道前菜吃得差不多空盘,虽然大多数的菜皆是分量少而精致,但每样尝一口,饱是肯定的。
“行吧,慢慢走。”顾韩钊把酒放到车上去,两人在前面走,车子走走停停地跟着。
这一片地格外清净,周围没什么人和车,路上空旷。
顾韩钊问:“你是不是有事没有老实跟我说?”
“说什么?”
“你跟钱庭明明只谈了一个月。”
“对啊。”阮皙心里一虚,强装镇定。
“可你说一年。”
“我什么时候说一年了,我只是……”她举起手,竖起一根手指,“我只是这样的比了个一,是你自己误会一年的,这不能全赖我。”
顾韩钊至少被说服了一秒钟,阮皙不仅不知错,还得意洋洋地把手指使劲在他面前晃,他不服气地一把抓住。
“你不会是认为只谈了一个月觉得丢脸,才不告诉我实情吧?”顾韩钊眯起眼审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