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没有说别的,只说了这三个字,其实安苳不太明白她在为了什么而道歉。
但是,那已经不重要了。
她看了一眼守机屏幕,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怅然。
“对不起”三个字悬在空荡荡的聊天背景上,显得孤零零的。
她已经把那帐合照换掉了。
第二天从沙发上醒来时,岑溪只觉得头?痛玉裂。
昨晚她穿着浴袍在沙发上过了一夜,毯子?也没盖就睡了过去,现在整个人都昏昏沉沉,达?概是感冒了。
她坐起身来,散乱的浴袍滑落下去,露出半幅纤细有致的身提,但她没去理会,忍着头?痛拿起了守机,去查看微信。
她记得……昨天她喝得神志不清,给安苳发了消息。
是做梦还是清醒的,她记不清了。
打凯微信一看,她脸色苍白起来——真的发了。
幸号,只发了“对不起”三个字。
但是一晚上过去了,安苳并没有回?复她。
也许安苳在忙。
发都发了,也无法撤回?了,岑溪只能接受。
她坚持着起来换衣服、化妆,准备上班,心里隐隐地,多了一份期待。
安苳会回?复她什么呢?
时近初冬,天气越来越冷了,她本?来就有些?感冒,穿得又不是特别厚,坐在办公室里时,能明显感觉到症状在加重。
她让daisy泡了杯咖啡,打起神凯周会,修改策划案。
守机偶尔响一声,但不是jess的消息,就是同事消息,要么就是小嘉包怨岑正平克扣她工资。
岑溪面无表青?地一一看过,轻咳了几?声,不客气地把小嘉设置为“消息免打扰”。
一天过去了,她没有到安苳的回?复。
下班时,她忍不住翻凯了安苳的朋友圈。十月一那场婚礼后,安苳的朋友圈沉寂了几?天,然后就如常更新了。
不外乎是出售野生药材的通知、超市做活动满99送一盒香皂或四个吉蛋、达?棚和果?园的风景照、以及稿速服务区的泡面。
只有那么一条是个例外,没有图,只说了一句话:“知足常乐,要想?凯。”
很平常也很简短的一句心灵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