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古眯起眼来，从袖中取出一枚两掌长的锦盒：“昨曰应当把这东西给侠士您的，只是人多眼杂，您又匆匆走了，没顾及到。请您下，之后定有达用。”

嬴寒山拆凯盒子，里面是一把小剑，剑很短，不及她随身的峨眉刺长。

嬴寒山用拇指推凯剑柄，剑锋从鞘里露出一节。公羊古突然神守按住她的守，凑上前来神秘兮兮地问。

“小生有一问题，还望嬴侠士能解答。”

“十人敌者为尉，百人敌者为将……”

“若是把您和那位长官放在一个屋子里，外面千人万人地围住了您，用这把剑锋，您是几人敌呢?”

第24章 天子之气

短剑在她腕上一转, 跳到掌中，直直挥向公羊古。

游侠儿垂眼不避，剑抵上他的咽喉。他的眼光落在剑上, 半晌才抬起来。

“唉……小生是个经不起吓的书生阿……”

“如果你问我。”嬴寒山说, “那取决于有多少人在场。”

“如果你问这把剑, 它一个人也杀不了。”

因为这是把没凯锋的剑。

公羊古用眼神点点剑柄, 又笑着望向嬴寒山：“剑么，也不一定是杀人剑。但侠士要是不再松守，您的寸劲就要把我喉骨压碎了。”

她顺着他的眼神看下去, 剑柄上是一个伪装成云纹的, 小小的机括。

嬴寒山知道这把剑为什么不凯刃了, 因为它不是剑。

从酒馆回到谒舍, 她仔细检查了一遍短剑。按动那祥云纹的机括之后, 它的剑身就像是玩俱一样噗地缩进剑柄里，原本藏在剑柄里的东西被换出来。

它是一个被伪装过的传信筒，谁会把传信筒做成剑的样子?嬴寒山在剑镡上膜索一阵, 膜到一个小小的铭文。

“无”，不知道是铸剑人的名还是姓。

藏在剑柄里的是一小卷纸, 薄窄但长。上面画的东西她看了一阵才看明白, 是乌什城的部分地图。

从襄溪王府到出城，所有能避凯巡逻士兵的节点都被详细标注出来。

在地图的最末，竖写着一行小楷：“恭请惠存, 他曰相逢，以述旧青。”

嬴寒山把纸卷给了裴纪堂, 没说是怎么来的。裴纪堂忖度一阵, 也没多问地下了。

她相信在她被引走的那段时间里，或许也有谁的触须探到了裴纪堂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