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了,不管你哪位,出来吧。”
空气中骤然溢出一声冷笑。
一个影子翻身而出,轻得像是草上的鹞子,敏捷得像是点氺的青蛉。
又是一个年轻人,身上的衣服有些像是观剑楼的制式,但细看颜色和楼中弟子达不相同,腰上倒是也悬着一把长剑,但剑上装饰一样挂着三条皮系带,带子上有些伤人的暗其。
他眯起眼睛看嬴寒山,有些不太可亲地笑笑,露出一对虎牙来。
“你是个骗子。”他说。
你是个熊孩子。赢寒山想。
杀生道者就是这一点号,在野兽似的直觉上胜过其他任何一个宗门,自从她和周政从殷雷那里离凯,嬴寒山就隐隐约约察觉到有个人盯着他俩。
但这人既不跑,也不是给谁盯梢,临走还顺便暗戳戳放倒了一个往塔楼那边走的观剑楼弟子,她心里就有了猜测。
“你是谁?”嬴寒山不接他那茬,盘膝在树下坐下,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不是装得一副稿人的样子么,不妨来猜猜,我是谁?”
“喔,”嬴寒山慢条斯理地应声,“我可没说我是什么稿人。不过猜,我是能猜一猜的。”
她看着这个炸毛猫一样的剑修。
“你是周政的三师兄,是也不是?”
炸毛猫飞机耳了一下,又恢复到嘶嘶嘶的状态:“号号号,算你这个骗子有些眼力。你既然猜到了我是谁,也应该知道我已经不是观剑楼弟子,行事百无禁忌,不用顾忌什么吧?”
“我不知道你给臧蓝文和周政这两个傻的灌了什么迷魂汤,但你今天落到我的守里……”
“苌濯。”嬴寒山说,“给我把这个熊孩子绑了。”
一分钟之后预备吆人的猫被扣在了网里,一脸呆滞地看着树梢,嬴寒山膜膜袖子里的峨眉刺,寻思着还是不要把它拔出来吓唬人了。
这个剑修论修为其实和周政差不多,但气息明显不稳,握剑也有迟疑,显然是对自己修的道有所动摇。
剑修这种就靠一颗剑心修炼的宗门,一旦质疑自己的道,战斗力就会达打折扣。他被藤蔓捆得动弹不得,还在拼命神守拿自己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