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也分很多种嘛。”孙义道,“找人的事就交给我吧。”
入夜之后,夏末的燥热有所缓解,迎面吹来的凉风中带上了少许秋意。
靳舟开车来到了市里最大的酒吧,从入口处到最里面的vip包厢,一路都有熟人跟他打招呼。
可容纳二十来人的包厢里只坐了刘永昌一人,桌面上摆放着许多名酒,看这架势,似乎是想跟靳舟喝个不醉不休。
靳舟知道刘永昌是想陪他消解情绪,但老实说,他心里并没有多难受,毕竟难受的时期早就过去了。
“刘哥。”靳舟来到刘永昌身边坐下,递了一根烟过去。
刘永昌今年三十九岁,穿着一身香槟色西装,尽管身材略微有些发福,但他胸口叠放着方巾,袖口别着精致的袖扣,看上去颇为讲究。
“最近这里生意还好吗?”靳舟掏出打火机,分别给刘永昌和自己点上火,接着吐出一口烟雾,把打火机扔在了茶几上。
“还行,老样子。”刘永昌递了一杯酒给靳舟,“你修车店那边怎么样?”
“没什么生意。”靳舟接过酒杯,喝下一大口酒,辛辣的酒水划过喉咙,他只当润个嗓子。
“我早就说过,让你开在繁华地段,你非不听。”每次见着靳舟,刘永昌都忍不住念叨他几句,“要不我另外给你找个地儿?”
“不麻烦了。”靳舟笑了笑,“那儿离家近。”
城市的变化一年一个样,当年的中心城区逐渐变得萧条,成了街道狭窄、规划不合理的旧城区。
不过直到现在,靳舟还是住在以前的老房子里,里面的大部分物品也都保持着原来的摆设。
刘永昌不再劝说,抿了口酒,换了个话题:“新闻我看了,这种事是能报道的吗?”
案子都还没个结果,各大媒体就竞相报道,靳舟也是无奈:“谁让记者就在庭审现场呢。”
一般案件的庭审现场很少会有不相干的人旁听,但那个强奸案有一定的社会热度,庭审那天来了不少记者。
而被告人早不检举,晚不检举,偏偏庭审的时候检举,内容被众多记者听了去,公检法又不可能堵了人家的嘴,也只能放任庭审的内容被报道出去。
只是这之后,还想通过媒体渠道去了解案情,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刘永昌问。
“先把那司机找着吧。”靳舟道,“具体还没有想好。”
刑庭的法官被人谋害,多半是跟手里审理的案件有关。但靳舟并不了解他父亲的工作内容,加上杨时屿又不肯透露案情,他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