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时屿的周围瞬间清净了下来,靳舟火冒三丈地看着他问:“你怎么在这儿?”
还戴着金框眼镜,那明明是法官身份的象征,怎么能戴到这种地方来?
真是……让人看得上下起火!
“过来放松。”杨时屿面朝着酒保的方向,看也懒得看靳舟一眼。
适时酒保递过来一杯鸡尾酒,指了指二楼的卡座,对杨时屿道:“二楼客人请的。”
不等杨时屿回头,靳舟便抓过高脚杯,恨恨地瞪着二楼一饮而尽。
“放松?”靳舟啪地放下酒杯,咄咄逼人地问,“你工作做完了吗?判决书写了吗?卷宗看完了吗?你就出来放松?”
“你呢?”杨时屿总算偏过头来看向靳舟,“庭审准备完了吗?”
呃……
听到这话,靳舟的气焰顿时就像被浇了一盆冰水一样,萎了下来。
“我是准备完后才来的。”他心虚地说了一句,立马转移话题,“你赶紧给我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管我。”杨时屿道。
靳舟突然觉得这话有点耳熟,仔细一想,这不是他送给杨时屿的台词吗?连语气都还一样。
他火大地拉住杨时屿的手腕就要往外走:“跟我出去。”
然而杨时屿轻轻松松就把手腕抽了回来:“不去。”
“你……”说又说不动,拉也拉不动,每个路过吧台的人都会看杨时屿两眼,靳舟感觉自己简直血亏,就跟家里的宝贝被人看去了一样。
他耐着性子问:“你到底怎样才肯走?”
杨时屿悠悠道:“你跟我一起走。”
“我这才来没多久呢。”酒喝到一半,舞跳到一半,靳舟自然不想走,一脸的不情愿,“我把你送回去。”
——送你回去我再过来。
杨时屿不接话了,视线突然移向靳舟的身侧,浅浅地勾起了嘴角。
靳舟顺着杨时屿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自己身侧路过了一个美女,正晃动着手指,给杨时屿打招呼。
“你丫的还笑?”靳舟简直又气又憋屈,上一次杨时屿对他笑已经是九年前的事了,他竟然对别人笑?
“回不回去?”杨时屿收回视线,淡淡地看向靳舟。
五分钟后,酒吧停车场。
靳舟坐上杨时屿车的副驾驶座,不爽地问道:“你都没喝酒,来酒吧放什么松?”
“没来得及。”杨时屿随口回了一句,把车开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