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虚地瞄了眼四周,还好,杨时屿没有在。
不对,他为什么要心虚?
谢曜的动作太过自然,搞得他反而跟做贼似的。
“那个,谢检察官。”靳舟一脸犹豫地开口,一句“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然而还未等靳舟问出口,谢曜便笑着说:“怎么,你要请我吃粉吗?”
按理来说,谢曜在这个案子上费了不少精力,请人吃碗羊肉米粉也是应该的,而且米粉价格非常低,也不用害怕被人举报检察官接受律师宴请。
但靳舟是真的不能请。
——他那娇嫩的花儿已经承受不住猛烈的摧残。
“改天吧,我待会儿还得去看守所接刘永昌。”靳舟到底还是没能问出口,“我就是想说,真的很感谢你。”
“没事。”谢曜笑道,“好好休息。”
刘永昌不想在看守所门口太过招摇,因此来接他人只有靳舟——以及穿着一身喜庆红的刘茜。
靳舟身为律师,有一点做得不太专业,他没有告诉刘永昌,检察院险些就要把他起诉至人民法院。
他也没有告诉刘永昌,这些都是因刘茜而起。
刘茜虽然作了伪证,但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且有悔过情节,检察院不予追究。
看着刘茜在刘永昌面前喜笑颜开的脸,靳舟心情煞是复杂,因为昨晚刘茜给他打了两小时电话,哀求他不要对刘永昌说这事,他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把两口子送回居住的小区,在分别之前,靳舟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刘永昌。
“你先上去。”刘永昌对刘茜扬了扬下巴,接着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递了一根给靳舟,“还有什么事吗?”
“刘哥,我在戒烟。”靳舟摇了摇头,没有接刘永昌手里的烟,“是关于刘姐。”
“你竟然戒烟?”刘永昌一副活见鬼的模样看着靳舟,“你怎么回事?男人不抽烟可不行啊。”
“家里那口子管得严。”靳舟难为情地扯了扯嘴角。
“晚上的聚会你把他叫来。”刘永昌把香烟塞进自己嘴里,“我帮你好好教育他。”
“不用。”突然意识到话题被带偏,靳舟又说道,“关于刘姐吧,刘哥。”
“行了,舟子。”刘永昌打断了靳舟,吐出一口烟雾,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知道夫妻之间的哲学是什么吗?”
“夫妻之间的哲学?”靳舟不解地问。
“是不说破。”刘永昌说道。
“但这件事,”靳舟顿了顿,皱起眉头道,“跟以往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