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间没说为什么突然道谢,好像是为了当初喻清欢引他走上电竞这条路,又好像不是。
他说完那段话,匆匆走进了房间,像是有什么急事,又像是害怕喻清欢继续追问。
喻清欢不愿他走,再次上前,试图阻拦。
可这次喻清欢没能及时拉住任间,他伸出的手,与任间的手擦碰而过。
房间门被关上,喻清欢被关在了门外。
喻清欢看着那扇静静伫立在眼前的房间门,沉默,无声,像极任间心里蓦地对自己关上的那扇门。
喻清欢知道,这扇门他或许可以敲开,可任间心里的那扇,他无论如何也敲不开了。
委屈和难过一拥而上,占据着喻清欢的胸膛,令他感到困惑。
喻清欢不明白,怎么说散就要散了。
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还是自己想太多了?
也许在任间心里,俩人不过是半路相逢朋友,自然有聚有散。
自己这么患得患失,倒显得傻里傻气的。
那天,喻清欢是这么想的。
但是后来,喻清欢才知道。
不是所有的崩溃和无助,都是歇斯底里的。
性子越成熟的人,越不愿牵累别人,也越容易把难过藏心里。
有些人藏着藏着,实在藏不住了,再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发泄出来,幸运的能遇到他所渴望的安慰,不幸的就自己抱抱自己。
而有些人,藏着藏着,就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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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清欢本来还想送任间去车站,但是任间没告诉喻清欢他是几点的车。
喻清欢一不留神,任间就走了。
只留下一条让喻清欢自己照顾好自己的短信。
随后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
喻清欢懵了。
一向话痨的他跟哑巴了似地,愣愣地坐在任间家的沙发上,随后回想起任间来找他的情景。
突兀地出现在他公司门口,突兀地说找他有事。
而如今,任间突兀地离开了。
若不是医院来电话,喻清欢可能会坐在沙发上愣一整天。
医院是来通知喻清欢接喻爸爸出院的。
喻清欢暂时打起精神,开始处理起喻爸爸出院的手续以及搬家的事情。
忙忙碌碌数天后,家总算是搬完,并且整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