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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而漫长的等待,直到最后一下嘟嘟声,喻清欢才接起电话。

    “你在哪呢?江浩瀚请客吃日料,有空吗?我去接你。”任间说。

    “……”那头短暂的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喊了任间的名字:“任间……”

    任间脸色瞬间就变了。

    喻清欢声音喑哑颓废,仿佛痛哭了一场。

    “在哪?”任间语气已经急了。

    “你们训练结束了吗?”喻清欢问。

    “结束了。”

    “我在你宿舍房间门口。”

    任间一顿,挂了电话就往三楼冲。

    “欸欸?你俩啥情况啊?还去不去啊。”江浩瀚在他身后喊。

    “有事,我俩不去了,抱歉。”任间好歹还知道给江浩瀚留一句话。

    顾知晓:“哎呦,请客吃饭都不去啊。”

    队长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你懂啥。”

    江浩瀚念诗:“他俩谈恋爱,我们去吃饭,同是单身仔,互相取个暖。”

    队长总结:“嗐!真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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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间跑到三楼,一眼就看见喻清欢坐靠在他房间门口,双手环抱着膝盖,两眼无神,好似在思考,又好像在发呆。

    任间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握住他极凉的手,问:“你坐这多久了?”

    喻清欢笑了笑,很勉强:“没多久,想着你们训练应该快结束了,就在这等你。”

    任间拉起喻清欢,打开房间门,将他拉进房间,给他倒了杯热水:“出什么事了?”

    喻清欢坐在椅子上,捧着热水,轻声说:“任间,我碰到我妈了,她也在这个市,好巧啊。”

    任间有些惊诧:“什么?”

    喻清欢说:“我昨天联系上她了,今天和她见了一面,我妈说后面是不敢来看我,不是不想来看我,她一直认为我在责怪她,现在她过得挺好的,嫁给了一个和她同岁的男人,那男人虽然曾经离异还带着儿子,但是家境优渥,男孩我也见过,很乖,我妈说她现在很幸福,有了新家,嗯,真好啊。”

    喻清欢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像站在寒春湖面的薄冰上,稍有不慎,就会跌入冷得刺骨的湖底。

    任间无言良久,在喻清欢面前半蹲,双手抚上他捧着热水的手,轻问:“我能做些什么?”

    喻清欢摇了摇头,说:“陪着我就好。”

    说完喻清欢就哭了。

    不是那种嚎啕大哭,而是咬着嘴很压抑地哭,他拼命克制着自己,努力不哭出声,却因此变成了很难受的哽咽抽泣,仿佛喘不过气来。

    昨晚,喻清欢的那个跌下蹦极台的梦,还有后续。

    梦的最后,喻妈妈走进病房,拿过医生手里的病危通知书,认认真真地签下了名字,随后她握住喻清欢的手,不停地轻声安抚:“儿子,别担心,妈妈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