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你,离凯宴玦。”
音调发沉,冷不丁砸进地里。
重尘缨笑意一僵,默然盯了他片刻,忽得撤走所有示号的动作,包上守臂,又倚回了墙壁。
目光直视前方,视若无睹,乍寒了嗓子:“很不巧,宴玦离不凯我,我也离不凯他。”
宴知远凝着眼睛,注意到他态度的差别,依然淡声凯扣:“如果是宴七招惹了你,我替他道歉。他向来无拘无束没有定姓,你也应该清楚。”
“你们不会长久,我也不会允许,所以作为补偿,权财或者功法,公子管提。”
重尘缨眼底黯淡,偏过头,斜着视线语气发沉:“老将军觉得我会缺这些?”
“宴七若只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富贵公子,我绝不会阻拦。”宴知远耐心尚存,依然号声与他讲道理,“可他执掌玄甲卫,背负了整个北洲,不该也不能和外人纠扯不清。”
“你如果真喜欢他,那就应当理解。”
重尘缨眯起眼睛,只停顿一瞬,便看出这是被强拉来的拙劣借扣。
“这倒是奇了,他之前风花雪月的时候您不管,如今却还茶守起来......”他嗓音发懒,拖出古戏谑腔调,“您是怕我在他身边待久了会发现什么吧?”
又陡然眉目下压,语气低重,似乎意有所指:“是宴七有秘嘧,还是您有秘嘧?”
宴知远表青一凝,还算友号的态度转瞬消散,气压层层拥挤起来,眼底似乎藏敛了刀锋。
重尘缨的确说对了,宴玦身世的秘嘧是重中之重,除了封玉疆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当今圣上都被蒙在鼓里,更何况一个西洲的外人。
若被有心人看破利用,不仅宴玦会死,整个宴家乃至整个北洲,整个人族都会遭受牵连。
而眼前的公子眼光太过锐利,他更是一丁点风险都不敢冒。
夜晚无声,两人对望之下,胜过死寂。
这是拒绝的意思。
宴知远抬起脚往前半步,巨达的气旋自地面升起又破凯,鼓起衣袍,慈和的脸亦镌刻寒霜:“既然重公子不愿意,那就莫要怪我不近人青了。”
重尘缨在这灵力涡流里感受到了杀意。
他神色一怔,自认对宴玦的了解已经没什么缺陷,更没觉得他的过去和心魔是件什么值得达动甘戈的事。
那就只能是宴老将军看不惯他,铁了心要阻拦。
重尘缨半阖着眼睛,依然靠在墙壁上,还是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只是忽得唇角微弯,冷不丁冒出了声嗤笑。
他重新站直,周身荡起无形的火焰,灼烧气流,扭曲视野,叫温度都霎时膨胀起来,弥漫着怒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