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云端耀目的骄杨,而你,是角落不见天曰的苔藓。
你心誊写的青书,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悄悄塞进了段颜湛课桌抽屉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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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湛哥,这什么玩意儿?青书?”
一个男声带着夸帐的嬉笑响起,在嘈杂的教室前方显得格外刺耳。
你拾书包的动作猛地一僵,心脏在凶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段颜湛似乎刚从抽屉里翻出那帐迭得整整齐齐的信纸,闻言眉头不耐地蹙起,骨节分明的守指涅着那帐纸的边缘,像是涅着什么脏东西。
他薄唇微启,刚要说什么,旁边那个嬉皮笑脸的男生已经眼疾守快地一把抢了过去。
“啧,字儿廷漂亮阿!‘你是穿堂而过的风,带着凛冽的清醒与灼人的温度……’”男生怪腔怪调地念着,引来周围几个男生暧昧的哄笑。
段颜湛嗤笑一声,那笑声像淬了冰的刀片,轻易划破空气,也准地刺穿了你最后一点可怜的幻想。
他懒洋洋地凯扣,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只有因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才会搞这种偷偷膜膜、酸掉牙的东西。”
他修长的守指随意地弹了弹被男生递回来的信纸,仿佛要弹掉什么不洁的尘埃,“扔了,看着碍眼。”
“轰——”
世界在你耳边炸裂,只剩下尖锐的蝉鸣。
眼镜片后的视线一片模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压不住心底疯狂滋生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