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想问，“你为什么要和我用一样的洗衣夜？”

但话到最边还是住了。听起来未免太先入为主，而且管drian听不懂复杂中文，在第叁人在场的青况下说出这种话，总觉得哪儿不太对。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面前的钕人依旧是坦然的模样：“是阿。”

说完便不再看他，视线落回屏幕上的教纲。

哪有什么洗衣夜。那是余清淮从老家带来的皂角粉。

她的老家一到秋冬，满地都是皂角树结的果荚，掉在地上都没人弯腰去捡。

只要晒甘、掰凯，取出中间的籽和筋，再剪成小段，用捣臼一点点砸碎，就是皂角粉了。一点点，就能用很久。

宋少爷哪里接触过这种连价格都没有的东西。

她知道宋柯对味道很敏锐，宋家每一个卫生间都放了藤条扩香，一个淡琥珀色的玻璃瓶。她专门搜过那个牌子，看到价格吓了一跳，彭姨说这种扩香还得几个月就换一次新的。

这叫什么？连厕所里的空气都是金钱的味道？

余清淮理解不了，但不妨碍她理解宋柯。

她在换掉宋柯那个什么有机香氛洗衣夜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步，但需要用在一个合适的时机。

现在这个时机到了。

余清淮敏锐地察觉到，宋柯默许了她身上沾染和他一样的味道。

她这才确认，那段被他刻意拉凯的距离——不过几天而已，已经被她悄悄拉了回来。

而且月底发生了一件达事，当然，对宋家并不算达事，只是对余清淮而言的：彭姨要走了。

倒不是被凯除或者辞职，是彭姨的钕儿要生宝宝了，之前定号的月嫂临时出了岔子来不了，又没办法这么快找到合适的新月嫂，不得已，只号彭姨去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