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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初笠目光灼灼:“和池岚?”

    “不是,和池岚没有一点关系,我甚至都没见着他的面。”

    温岭喜欢小奶狗,是那种真的刚出生没多久的、皮毛柔软得像球、叫声都是软的那种小奶狗。

    他记得博物馆里守馆老爷爷的孙子养了好几只,温岭闲下来就忍不住去逗逗,还会带上火腿肠或者小份肉罐头。

    所以他和守馆老爷爷的孙子渐渐开始熟识,还得知他是隔壁中学的,偶尔也会问温岭暑期作业问题。

    到现在,温岭也只能记得他的字很漂亮,特别是写自己名字——陶斯熠,的时候,手腕轻移,每一撇一捺都行云流水,又不失其力。

    他当时的字不好看,还跟着练过。

    方初笠和古振宇他们出去玩的傍晚,温岭正在看书,陶斯熠汗流浃背地跑到温岭身边。

    那位少年含着眼泪的眼睛让夏日午后异常闷热。

    “狗狗出事了!”少年说。

    博物馆后面的两层休息室,就是他和自己爷爷住的地方,博物馆沉淀古都气息,所以改建都没有往现代风格修,还保留着四处边角的木质小阁楼,和馆内陈设相交映衬。

    休息室外还围绕着花花草草,那是老爷爷花费十几年种的,在盛夏郁郁葱葱,花香正浓。

    小奶狗们正好动,陶斯熠做着作业没发觉,等听见叫唤跑过去,它们已经在废弃的管道里困了不知道多久了。

    “我没这么高,”陶斯熠急得脸红,蹬着下一层的管子,“我力气大,可以把你驼起来。”

    温岭其实想说自己年长又高,可以试着驼他,但陶斯熠是个小胖墩,废水管的宽度对他来说够呛。温岭看了看卡在管子里的奶狗,也着急:“行!”

    这里杂草很多,在外看管道也不小,但温岭一被托上去才看清,管道里积了许多泥沙,也不知道这几只小狗是怎么迈着小腿爬上去的。

    等拨开杂草,温岭才发现不对劲。

    “它们好像是被人故意放进去的。”他把头伸进管子,声音撞在水泥壁发响,小奶狗看见他,迈着小粗腿在泥巴里踉跄,发出更加尖的呜咽声。

    温岭有点心疼,也心焦。

    陶斯熠诧异:“怎么了!”

    “两边都是砖头和泥巴,有缝隙,但不是狗能钻进去的,更像是有人把它们扔进去后又封起来的。”

    “那是谁这么可恶!”陶斯熠的焦急转为了气愤。

    温岭发现这些砖头和泥弄得还挺奇怪,空隙和距离都像是有人算好的,站在两侧伸手很难够着,不能轻易清除,但要人钻进管道了,动手清理也不是很困难。

    “当时我以为陶斯熠和人结了仇,”温岭看了一眼方初笠,“也很气,再怎么有仇也不能拿小狗开玩笑啊,那些洞但凡堵死了,晚一点得都憋死。”

    温岭眼眸沉着:“现在才发现,陶斯熠的举动也很奇怪。”

    方初笠安静地听着,跟着他的话走,眼神一刻也没离开他的脸。

    “陶斯熠当时的确很着急,但整场行为其实没那么急切,也许我在管子里看不见他,没准他就站在外面佯装焦急,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