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看你是池岚的关系, 怕你以后惹出事, 我为什么帮你?我是看你现在才18岁。”
“18岁怎么了?”闻与灿这才表现出迷茫,像是站在无数交叉口的地界,突然就选不了接下来迈进的口子了。
温岭被闻与灿问得有点想笑, 但的确也笑了。
“算了,人生路怎么走, 是你的事, 但我丑话说在前面, 你要选择的路里不包括我和方初笠。”
温岭说完就要走了, 不想让失望再扩大。
但闻与灿在他路过的时候抱住了他的手臂,眼眶红了:“温助理你别走,你说清楚,18岁怎么了?”
温岭被他这样的举动吓了我一跳,条件反射地挣开,感觉手臂烫了一片。
“我不明白,18岁怎么了……”
温岭看着他颤动的眼瞳,叹了口气:“闻与灿,你的人生还有无数种可能,但最不能的,就是你现在这样。”
“以前你有什么样的生活,我不在意,和你非亲非故,看见你现在有心思盘算这些,还不够苦闻与灿。”
温岭彻底想走了,不去看他。
但闻与灿突然激动了起来,挡住温岭,一开口,泪水就往外跳:“还不够苦?”
“你们这些人,从出生到现在,哪一天吃过苦啊?就对别人指手画脚,对别人评头论足?”
太激动了,一层又一层的红透过他的皮肤涌上来,眼睛也红了。
“我还有什么未来啊?对,我年——轻——我18岁还有很多可——能——性!但你知道为什么池岚找我吗?也是因为我年轻,不知道像他妈的你们俩哪位故人!”
温岭闭了闭眼睛。
“对——我现在是小明星了,挣比他们都多的钱,也不怕有人来抢位置,”闻与灿抱着头,“但我没有选择了,他们让演什么我就得演什么,让我去哪演,就得去哪,让我什么时候躺池岚床上我就得躺!”
“权钱交易就是这样的。”温岭的语气很平静,是沉了口怒气的平静。
闻与灿眼角的泪淌过脸颊,一笑:“对,权钱交易就是这样的,所以温助理,你说我还有什么未来!”
后面的声音像是暴呵。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温岭终于忍不住了,被吼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我和方初笠又和你权钱交易了什么呢?”
“那次你在咖啡店,他出面从那个女人手里把你带走,我救了躲债的你,签的协议一分利息没有,我和方总就是讨来的吗?”
“你要是觉得现在对池岚必须言听计从,我没意见,我就当当时自己自作多情,给自己揽了个罪,那钱我也不要了。”
闻与灿的眼睛里才彻底显现出绝望,光亮消失了一个度。
“有一个东西你说得对,”温岭整理了一下呼吸,语气加重,“我们真的没吃过苦,所以得尽最大的努力避免苦难。”
“你觉得做池岚的人是最终归宿,”温岭微微低头看了他一眼,“就别再靠近我们。”
他不想再理会闻与灿还要说什么,拿了毛巾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