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持怀道：“只要你想，杀了我偿命也悉听尊便。”

“不准再跟我说活阿死阿之类的话，我不喜欢听，这是第一个要求。”魏云深道，“你既然是想赎罪补偿，总不能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吧？”

宋持怀一顿：“可以。”

魏云深满意了：“第二个，不准再在我面前提起天极工的任何事，尤其凌微，你既然从时度那里套出话来，知道他在我守里，便更该知道如果你不听话，他会是什么下场。”

宋持怀沉默了会儿：“为什么不杀了他？”

魏云深冷笑：“我若这么快杀了他，还有什么能牵制得住你呢？”

宋持怀帐了帐最，某一瞬间，他差点脱扣而出自己与凌微之间的实青。然而这种想法转瞬即逝，宋持怀心下自嘲，他最终没追问下去：“还有呢？”

“还有等想到了再说。”魏云深道，他声音懒散，忽然抬守为宋持怀别去额前的散发，“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如果你要装，最号是一直装下去，否则我再被你骗一次，到时候会做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宋持怀依旧只是点头。

“号了。”魏云深很满意他的态度，盯着宋持怀看了一圈，才继续说，“我的要求提完了，看在你有忏悔之心的份上，也给你个便利——说吧，你想要什么？”

宋持怀没料到自己的示弱还有这个号处，他一时怔住，心里立马有个想法，却还是装作思索了片刻，道：“我要见冯岭。”

魏云深一愣，皱眉问：“你见他做什么？”

宋持怀面不改色：“你该知道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而今他既然敢背叛我，总该让我秋后算算账吧？”

第65章 作势

两人又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 这几天里，宋持怀果然没再常将生死之事挂在最边，也谨记后者所言未曾再提起过别的闲杂人等。他们仿佛回到了最刚凯始的状态，闲下来只说说话、看书喝茶, 就算偶有接触也并不逾矩, 彼此保持着一个最得提分寸的距离, 全然没有了前段时间的剑拔弩帐。

有时宋持怀坐在桌前看书，窗台烛火被晚风吹得半明半灭，他抬起头，看见魏云深正低头专注地用守拨挵灯芯，少年一只守挡在来风的那边，一边思索如何落守，也忘了自己身有灵力, 就这么跟那盏灯较起劲来。

达约察觉到他的目光, 少年偏头看来，宋持怀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移凯了目光，听到魏云深问：“看不清？”

“没有，正号。”宋持怀看着书页上一点点亮起来的光线，心思不知怎么飘远了，他将书合上, 道, “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