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爐鼎下(2 / 2)

尉迟脩略微停顿,喉头感到些许乾涩,「便称作『炉鼎』。」

何焉垂首敛目,默不作声,听着尉迟脩继续说明。

「虽说世间之人可划分为男阳女阴,但凡事总有例外,二形子即是这样的存在,」解释了最难以啟齿的称呼,接下来便简单多了,「二形子是种俗称,意即兼具男女二形之人,这类人体质特异,天赋灵力阴阳调和、循环相生,故灵气丰沛充盈不竭,按理而言最是适合修炼……」

尉迟脩沉吟片刻,似有未尽之言,末了仍是草草总结,「……同时也代表,对修行之人来说,二形子是绝佳的炉鼎选择。」

语毕,他像终于得到解脱,轻吁了一口气。

「话说到这,你应当了解自身是什么样的存在了,」尉迟脩不着痕跡地打量何焉的表情,发觉那张苍白脸蛋并无异色,又接着道:「顺带一提,无论哪种称呼方式其实都相当失礼,我向你道歉。」

突如其来的致歉让何焉有些无所适从。

「没关係……师兄不需要道歉。」

虽然知道尉迟脩语带保留,但详尽的答覆还是让何焉豁然开朗,许多自幼不明白的事情,似乎都得到合理解释。

儘管思绪颇为混乱,何焉仍记得信守承诺,他在尉迟脩灼热逼人的目光下,慢慢褪去一身衣袍,连同贴身兜衣也扔在一旁,只留下缠缚着身体各处的银链。

何焉第一次在人前赤身裸体,即使前次协助明净浊疗伤时也并未裸裎相对,因此感到极不自在。

他忍不住问:「能把灯火灭了吗?」

尉迟脩很快否决:「不能。」

于是何焉退而求其次,取出藏在枕边的白色绸带,又问:「那,我能蒙上眼睛吗?」

尉迟脩心不在焉地用指尖勾起何焉腰侧的细链,不解道:「可以是可以,但为什么?」

得到了允许,何焉缓缓将绸布缠上双眼,轻声低语。

「看不见,就不会怕了。」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滞。那轻描淡写的话语成了根根细刺,不轻不重地扎入心窝。

摇曳灯火下的赤裸少年莹白如玉,纤柔身段彷彿雪花冰晶般脆弱易损,蒙着眼被细链子拴住的模样,像极了牢狱里正待受刑的囚犯,可明明是那么乖巧温顺的孩子,却受着最为残酷的对待。

尉迟脩试着平復胸口的异样感,视线停驻在何焉白皙的足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平时那般随意轻佻。

「我打算用你的身体充当鼎器,来炼化妖丹。」 「待会儿我会把妖丹放入你体内,」察觉何焉胆怯地一缩,尉迟脩不禁放软了声调哄道:「别怕,别怕,这东西虽然有点凉,但不会伤到你的,放轻松。」

他定下心,回忆古籍中的详尽记载,缓慢将妖丹塞进那才刚歷经无情蹂躪的水穴。

何焉被冻得哆嗦,尉迟脩搂着他,肌肤相贴的热度与腹腔下的冷意,让他似身处严寒霜雪和灼热烈火夹缝之间,艰苦难熬却进退无路。

他听见尉迟脩微颤嗓音一字一句诵念着人体炼炉的要诀。

「……炼化之物,经牝口吞纳,直抵子门,不入胞宫,引炉鼎动情生慾。」趁情潮未退,尉迟脩长指将妖丹推至深处,一手探至何焉下身揉弄那秀气男根,一手按在何焉下腹处,往里注入丝缕灵力。

「待玉茎勃发、阜穴潮生,后由外施力,牵动体内阴阳灵气流转,催生灵火。」

何焉快要疯了,他摇晃着脑袋,手指脚趾紧绷着不停颤抖,只觉下身如置身冰窖,腹中燃起一团烈火,顺着灵气循环往復,灼烧着那娇嫩宫腔口处的顽固灵核。

「灵气为种、慾念为薪,慾盛则火烈,故调其情,致情动兴浓……」

他再也听不清尉迟脩的声音,哭叫声嘶哑得厉害,浑身抖得如同筛子。尉迟脩套弄的速度不断增快,如登高塔攀上一层又一层,何焉的腹中之火烧得更加旺盛,随着那慑人凉意慢慢消退,他却快禁不住猛烈的刺激,可怜又可爱地连连哀求。

「不要……不要了!师兄……不要了啊啊啊……!」

尉迟脩气息不稳,哑得不成声,仍接续道:「俟丹核消融、妖元匯聚,狎弄致大竭洩身,遂得灵液──」

何焉全身发颤,四肢痉挛般死死绞紧床褥,如瀑黑发披散在浸染着汗液的床上,已是动情至极;见时机成熟,尉迟脩托着何焉双腿坐起身子,两指分开水淋淋的艷色肉瓣,如女子小解般,从里头洩出汩汩淡青色稠液,似水非水、波光瀲灩,逸散着浓郁灵气,尽数匯集于男人大掌之中。

床榻一片狼藉,连带着弄脏了尉迟脩的衣服,但他不以为意,将得来不易的千年灵髓谨慎纳入琉璃玉瓶,并确认小炉鼎安然无恙后,才松了口气。

他不停爱抚着何焉发颤的背脊,朝他额头、耳畔落下细密啄吻,嘴角禁不住上扬。

「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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