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吃了药,又喝了半杯水,才勉强将口中的苦涩味道冲淡,他问江沉砚:“你不苦吗?”
如果是半夜他昏迷的时候,江沉砚用这种方式喂他吃药他能理解,可是现在他醒着,江沉砚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
难不成是为了占个便宜?
但是就为了占个便宜也不至于这样,什么时候占便宜不行啊,偏要用这种方式?池榆这个吃药困难户表示不是很能理解。
江沉砚接过池榆手里的空杯子放回床头柜,不咸不淡丢下一句,“一点苦味而已,你把我当什么?”
顿了顿江沉砚又道:“或者说,你以为我是什么?不能吃苦娇气的少爷?”
真·吃不了苦味·但不娇气的池榆:“……”
行吧,他不该以己度人,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不喜欢苦味。
“那你呢……”池榆踌躇了许久,还是把话问了出来,“我们现在算什么?一夜.情.对象?约了个炮?炮.友?”
池榆问完这句话就没有再开口,他静静的看着江沉砚,等待一个解释。
也许不是解释,他想要江沉砚的一个承认。
承认他们的关系。
或者,否认发生过的所有。
酒店窗帘没有拉严实,有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缝隙洒了进来,正好打在两人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上。
直到那一缕阳光偏离了衣服,江沉砚才开口。
“不是一.夜.情,也不是炮.友。”江沉砚望着他,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脸,开口时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认真。
“池榆,我不会跟不喜欢的人上.床。”
江沉砚继续说着:“既然我们上了床,那我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定义我们的关系都可以,男朋友,恋人,甚至是未来合法伴侣……只要你愿意,我立马让人提交资料走流程,等你身体恢复我们就飞国外领证。”
“或者,你想公开吗?”江沉砚摸了摸他的脸,说,“想公开也可以,我现在就发一条微博,官宣我们的恋情。”
池榆一点都不怀疑江沉砚话里的真实性和江沉砚本人的行动力,只是……
“你觉得大家信吗?”池榆问。
这话一出,江沉砚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事实证明骚过头了也不太好,因为就算他们现在发个微博官宣,大家也只会觉得:这俩臭直男又开始了!
良久,江沉砚才回过神,“那……先领个证?”
池榆说:“再说吧,拍《新世界》这段时间我积压了很多通告,后面一段时间应该会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