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星央帮忙。”他饮尽杯茶,见前者一脸郁闷,说:“公事来往,正常对待即可。他们不是不分轻重的人。”
“行。”杨弘毅应下。他年纪上来,心胸跟着体胖,不是真对那些毛头小子有什么看法。
而且,他家公子往常吩咐事情,不一定会多解释这一句。他咂摸着有点意思,乐呵呵地把文书搬进来,将这七八日里的军务秉明了,才去找人办事。
顾横之抱着这几本文书,后脚出门去。
将领都安排住在关楼下,他所在的房间距离今行那一间并不远,没走几步,正好看见星央和杨弘毅一起骑马出关口,似乎要去云织县城。
杨弘毅瞧见他,大喊了一声“公子”。我怕你劳累,专门把文书给你拿进去,你怎么又拿出来了!
顾横之自然不知他言外之意,只点点头,示意他们早去早回,便收回视线敲门。
贺冬撩起帘子开门,“你不是病了么?怎么这就过来了?”
“睡了一觉,现已大好。”顾横之进去,屋里还有几个百姓。
他面无表情,一身兵煞气息,他们又不熟悉他,言行都不自在,很快告辞离开。
贺冬见状,一转态度殷勤招待,“行啊你,在这儿多坐会儿。”
云织县幸存的百姓和振宣军一起住进了原本驻军的兵营,按人数划成了两片,距离关楼自然不远。
听说他们县尊受了重伤被抬回来的,许多人惶惶不已,也因此,这两日前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
贺冬知道大家都是好意,但太多了实在招架不住,换药都没时间,让刘县尉说项也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