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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骤的母亲却拉住了他的胳膊:“都到这儿了, 不上楼坐坐吗?”

    十分热情。

    游蔚因此可以近距离打量起徐骤的母亲。

    徐妈妈保养得确实很好,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 笑起来时颇有气质。

    一双大眼睛与徐骤最为相似。只不过徐妈妈的眼睛看上去清澈见底,十分和善。

    徐骤的眼睛藏在镜片后, 总显得有些冷冰冰的。

    游蔚摆摆手:“不麻烦了。”

    徐妈妈不由分说:“怎么会麻烦呢, 你可是小骤最好的朋友,我看到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游蔚感觉徐母的用词过于夸张。

    徐骤最好的朋友,怎么也轮不上自己这么一个刚认识一个多月的室友。

    但家长嘛,用词夸张是常态;再说了,这话听着也挺顺耳的。

    好像任何事物, 只要加上了“最”,便会显得无比特殊和珍贵。

    于是他半推半就着就跟着上了楼。

    在电梯里,徐骤的母亲立在另一边, 静静地打量着游蔚。不是那种随意地看, 而是直勾勾地盯着, 看得游蔚都不好意思起来。

    “怎么了?”游蔚不明所以。

    徐骤妈妈问:“是不是和小骤吵架了?”

    游蔚连忙否认:“没有。”

    徐骤妈妈换了个站姿,笑得温柔。

    “那看来就是和家里人闹矛盾了。”

    游蔚不说话了。

    徐骤妈妈也收了笑容,靠近了他,温和地拍拍对方的肩:“好孩子,别哭。”

    没有半滴眼泪的游蔚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配合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这个矛盾根深蒂固,是不值得自己半夜撒酒疯的。

    还好电梯在此时开了。

    徐骤妈妈先迈了步。

    “小骤应该会很惊喜。”

    游蔚慢半步跟在徐骤妈妈的身后,忽然有点紧张。

    自己这算是没打招呼直接来的。

    这对徐骤来说,可能并不算是惊喜,而是惊吓。

    客厅灯亮着,但却没有人。

    徐骤妈妈轻柔地唤了两声徐骤的名字,徐骤并没有回答。

    游蔚换了鞋在客厅坐下,将“拘谨”两字诠释得相当生动形象。

    他这才发觉奇怪,他从未见过徐骤父亲,这个人在徐骤的生活里毫无痕迹。

    游蔚心道:挺好的。

    不一会儿,徐骤妈妈从房间里出来,又给游蔚倒了热茶,解释道:“小骤在洗澡,你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