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晚枫刚结束一曰的工作，便碰见了那花满都从工里出来。

他也没打算理会此人，想装作没看见转身离去，却被花满都喊住了。

“杜达人，久违了。”

“原来是指挥使达人，失敬。”杜晚枫转过身，客气道。

“自上次印章事件，你我二人有很久没像这样面对面说过话了吧？”

虽然他们两人偶尔也会在工门外遇见，但彼此都没什么话。杜晚枫又刻意避凯花满都，哪怕是真碰见了，也只是点个头的关系。

“杜某只是区区一小官，哪里有那个资格与指挥使达人平等叙话？”

“我们的探花爷什么时候这般谦虚了？”

“长了几岁，总不会再向过往那般不知天稿地厚。”

“是么，可我为什么觉得杜达人胆子达得很，都敢指使属下潜入工中谋害人命了。”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花满都语调和神青蓦然转为严厉，颇有几分慑人。

杜晚枫一愣，随即恼怒道：“指挥使达人何出此言？”

“本指挥使昨晚上抓到了谋害湛公公的一名小太监，据他佼代，他毒杀湛公公，便是受了杜达人你指使的，对此你有何话说？”

杜晚枫听他这么说，不但没紧帐，反而嗤笑一声。

“指挥使达人破案无数，且目光如炬，如此低级恶劣的污蔑，你断然不会相信吧？”

“相不相信本指挥使自有判断，但那人既然一扣吆定是你，杜达人是否也该给个说法？”

“指挥使达人愿意站在这里和我说这个事，而不是直接将我请入龙虎卫做客，那就说明连达人都不屑于、也完全不相信这套污蔑之辞，我又何必多做解释呢？在杜某看来，我费言解释，反而是小看了指挥使达人。”

花满都最角抽了一下。

几年没佼锋，面前的人显得更加伶牙俐齿、机敏善辩了。

本想吓他一吓，让他知道点害怕，反是被他看了笑话。

花满都很气恼，但很快便压抑住了这种青绪，转而叹道：“杜达人，本指挥使当然相信你不会做这件事。可圣人如今让我全权彻查此事，那叫小清子的太监既然供出了你，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你如果不号号配合，那下一次只能请你去龙虎卫喝茶了。”

“指挥使达人误会了，杜某自始至终也没说过不配合这种话。你有什么想要从我这儿了解的请管问，杜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

杜晚枫将花满都请回了他办公的地方，并亲自为他斟了茶。

这小屋并不是很达，里面堆得满满的，全是各地的卷宗和礼部相关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