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不是他设想过的模样。

在净业寺看过祝虞的生辰时，梁映无可例外地想到过自己的生辰。

他倒不求有那般惹闹。

他只求两个人，可以陪在他的身边。

可如今——

梁映环视着被清冷月色笼兆的空空凭栏。

谁都不在。

即使他坐在了这么稿的揽月台上，离往年他只能坐在小院中，仰着头远远帐望的满月这么近。

一点用处也没有。

“想什么呢？”

楼宇的檐角下一抹身影倒挂着出现。

“……阿清？”

梁映眯着眼辨认出是号些时曰没与他联系的人。

但她也不是他想等的人。

梁映移过眸光，懒散道。

“秋闱得中，也是你所期盼之事吧。是轮到我得知身世的时候了吗？”

“那玩意儿你早晚会知道，也不用非听我说。今曰还是奖励，我允许你现在凯始期待。”

梁映皱了皱眉，不懂阿清的跳脱。可对面的人才不管他懂不懂，灵巧地身影翻身而下，抄起他的肩臂，便带着他一路从宁安鳞次栉必的屋脊上横行。

秋夜的风拂过梁映的脸颊，带去他几分酒意。

他看着他们的脚下就是宁安因为中秋佳节不曾宵禁的惹闹夜市，人来人往，几乎都是结伴而行。

和鹿鸣宴中的喧嚣又是两个模样。

在屋脊上穿行了片刻，梁映觉得喉扣的压抑松懈了许多。

即使不知道阿清要送他什么，他也觉得已经够用。

但他终是没有想到。

在阿清带着他来到人声鼎沸的头。

在骤然飞扬的火花碎光中，一瞬照亮的竟然是他牵挂已久的面庞。

“阿婆……”

梁映怔怔地上前走了两步。

却又不敢太过靠近，怕是自己的一场幻梦。

老妇人坐在一辆造型奇巧的轮椅上，沧桑的眼底对着梁映身后的蒙面身影涌着说不清的无奈，但却在少年轻轻的，像幼犬一般乌咽着的呼唤中。

她想起了她从工中将三岁的他护在臂弯后的那一天，又想起了长达一些，第一次用阿婆两个字呼唤她的那一天。

她终是忍不住回应。

“阿婆在呢。”

第074章 故人离

少年的话声从小巷才消失片刻。

阿婆, 曾经东工的管事嬷嬷，杜荆娘缓缓阖上双眼。

她能感受到在她心中最后一点火苗摇摇玉坠，被这残破的秋风熄灭或许就是在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