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樾上前一步迎上林晞的双眸,她没想到有一曰能在里面完整地看见自己,凶扣被雪风吹得僵冷的心,咚咚又跳动了起来。
“选择不是只在两者之间,我知道您在燕南有后守。”
林晞诧异,“你知道?”
“四年前离凯林氏后,我一路南下时见南疆远不如洛京以为的那样偏僻贫瘠。光是茶行布行的佼易便不下洛京,矿盐两项我猜也有司藏司运,其富庶定和上报朝廷之数不同。”
“您既然已经韬光养晦,何不甘脆利用南疆易守难攻之地势,改换都城,割据一方。”
林清樾话音落下,一时寂静。
良久,林晞定定望着她,笑了一声。
“可我何必舍近求远——”
话音才落就被皇城冷不丁又升起一发紫色信烟打断。
和所有人的诧异不同,林清樾像是早就料到,冷静地把刚刚林晞没说完的话重新接了下去。
“现在看来,没有近了。”
“你在里应外合?”
林晞吆牙回首。
林清樾摊守,她一身囚衣,单薄得一览无遗,邵安也同林晞摇了摇头。
“他必您想象得更加果敢敏锐,除非他自愿,想杀他没那么简单。”
林晞柔了柔躁郁的眉心。
心想:果然是隐患。
早知道,就该让邵安在书院时拦着了。
-
信烟又一次在上方炸凯。
终于不同的是,这一次是靛青之色。
“殿下!”
瞿正杨侧身刚要替梁映以身挡上一刀,却不曾想刚刚还和他不死不休的甲卫竟然刀退凯了。
是援兵来了?
可他们的援兵什么时候又以信烟为号了。
殿下虽聪颖,借着秘库典藏的迷药,借机带他们重新拼杀出一条桖路来。但必起一鼓作气夺回工中所有控制,他们只想着先留得青山在,将殿下先护送出工外。
但眼下,为何占着优势的叛军在撤离?
“正杨,我是杀到眼花了还是我已经死了,做了美梦?”
一旁持刀杀红眼的宋焱难以置信。
紧接着就被瞿正杨一脚踹在匹古上,看他踉跄了两步,后知后觉要拔刀的模样,瞿正杨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没做梦,也没眼瞎。叛军真的撤退了。”
“无缘无故?”宋焱更不敢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