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个屁话,哄孩子呢!越征不乐意了,但还是老实张嘴,冰凉的葡萄汁在嘴里炸开,酒气被冲淡了不少,连带着脑袋都清醒了几分。
尹楼一直喂了小半碗才停,扶着人躺下,越征困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还不忘大着舌头叮嘱:“回去……慢点儿,开……”
尹楼唇角弯了弯,出去拿了个椅子,坐在床边看着他。
半晌,轻声:“不回去了。”
……
越征感觉自己越睡越热,口干舌燥的,跳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了似的。
正躁得慌呢,一翻身忽然抱住个大冰袋,凉丝丝的,冰得他哪哪都舒坦,还隐约有点香,草叶的香。
越征抱住不撒手,舒舒坦坦地蹭了两下,没一会儿就彻底睡死。
一夜好梦。
越征让手机闹铃叫起来的时候还是懵的,迷迷瞪瞪地下地穿衣服,瞅见床头的椅子,愣了一下。
昨晚上他把椅子搬屋里了?他搬椅子干嘛?不对昨晚上他干嘛了?
越征一通问给自个儿问醒了,脑海里一片模糊,记忆停在他犯虎跟尹楼你一口橙汁我一瓶啤酒上……剩下隐约还记得尹楼喂他吃什么来着,好像是葡萄,还有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
越征揉着脑袋推开门,正撞上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的尹楼。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越征先开口:“我喝断片儿了,昨个没丢人吧?”
“没有,”尹楼笑了声,“越哥,你酒品特别好。”
“真的?”越征知道他喝醉了什么德行,某种意义上也算是“酒品好”。
“真的。”尹楼肯定。
越征这才放心,大咧咧地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肩膀:“我隐约记着你好像给我吃葡萄来着,这玩意是不是解酒啊?每回喝完酒第二天我脑袋都疼,今天没什么事儿,神了。”
“是,解酒的,”尹楼扫了眼肩膀上的手,心情愉悦地弯了弯唇角,“下次别喝这么多了,多难受。”
“抽烟喝酒,就俩爱好你还让我改一个,”越征说,想起屋里的椅子,又问:“你昨天睡哪儿了?”
尹楼说:“沙发。”
“别跟我扯蛋,”越征指了指屋里,“你小子是不是脑袋里缺根弦儿,不嫌累啊,坐椅子上睡一宿。”
尹楼笑了:“你喝多了,我怕你半夜难受想吐。”
“吐就吐,早上起来我自己顺手就收拾了,哪有那么金贵,”头回让人这么关心照顾,越征也不知道该怎么表示,不知所措地像个小孩儿,“那什么,下回别这样了,整的哥心里怪不得劲儿的。”
尹楼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