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距离太近，他连尹楼呼气的声音都能听见，还能闻着他身上的香味儿。不是酒吧里那群人喷的香水那种刺鼻子的香味，尹楼身上的香味挺淡的，青草叶折断了流出来的汁的香味儿。

    闻久了不头晕，还想再闻，神了。

    尹楼侧躺着，眸光柔和地看着他，声音里带着浅浅的笑意：“越哥，你真好看。”

    这个氛围，这个声音，这个内容，越征耳根一下热了，也偏头看他，到嘴边的重话因为他的病也说不出来，“……好看，就多看看。”

    越哥还是善良。

    尹楼笑了声，声音低沉悦耳，听得越征耳尖颤了颤。

    尹楼问：“越哥，明天上班吗？”

    越征说：“去，好的差不多了，也不能总在家里待着。”

    尹楼问：“那早上吃什么？”

    越征随口说：“今天不是还剩下鱼和好几样炒菜呢，明天早上随便热一口，还能吃一顿。”

    尹楼微微皱眉，“你平时也这么糊弄吗？”

    越征乐了：“这怎么能叫糊弄呢，这不是正儿八经吃早饭，顿顿泡面才叫糊弄。我之前懒得做饭都一箱一箱买，倒点热水就能吃，方便。”

    尹楼没说话，过了会儿，才道：“你这样对身体不好。”

    越征不当回事：“对身体不好的习惯多了去了，谁能都做到，再说了我也没奔着长命百岁活。”

    尹楼顿了顿，说：“越哥，我留下给你做饭吧。”

    “什么？”越征看他，没明白。

    尹楼一脸认真地看着他眼睛，轻声说：“我学校的上课时间很松，平时也没什么可忙的，可以在家里给你和小晴做饭。”

    不等越征说话，他又说：“你平时吃饭不规律所以胃不好，上次还让我少放辣椒，说你一吃辣就胃疼。总这样以后太容易出问题了，我很担心。而且小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她现在就是在和你学，也经常不爱吃饭，和同龄人比她个子矮了一截，已经有营养不良的迹象了。”

    “越哥，你替小晴想想。”

    越征挠头：“这……”

    要是说他自己越征还不觉得什么，但是尹楼一提越小晴，越征慌了。平时他大大咧咧地也没在意，听他一说才意识到，好像是这么回事儿，他早上糊弄吃一口就走了，总给小晴扔几块钱让她不爱吃饭就买面包……面包能有什么营养。

    他糊弄也就糊弄了，小晴不能糊弄啊。

    越征纠结，但要是给他做饭，好像就得一直住下，孤男寡男的，也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