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殊：【……】

    黎楚越这家伙，大概根本没有一点霸总的面子意识，坦然得不得了，居然非常认真地在用这些设备给《超进化时代》目前榜单上的‘落后选手’刷播放量。

    原本可能还有一两分紧张心情的裴殊，看到黎楚越的这波操作，也陷入了沉默。

    裴殊：【……幼稚。】

    对面的黎楚越虽然开着各种设备在刷播放量，但是回复裴殊的速度一点都不慢。

    黎楚越：【（猫猫脸红.gif）这是小跟班应该做的。】

    裴殊沉默了一下。

    黎楚越这家伙从八年前开始，他的WG平台ID就是‘不输老师的小跟班’，这个ID还是当初才十三四岁的黎楚越坚决要取的。

    裴殊那时候笑他，现在取了这个名字，以后会成为他的黑历史。

    但是当年小小的黎楚越却一点儿也不在意的按下了确认键：“才不是黑历史，长大了我也是小殊的小跟班！”

    说着，他还非常警惕地看向裴殊：“小殊你不会想要悄悄丢下我跑路吧？？？说好了我们要一直做最好的邻居的！”

    裴殊那会儿被小黎楚越缠得不行，也没多想，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不会’。

    谁成想，在那之后不到一年，他就被剧情意志影响失忆了，一直在八年之后才重新苏醒。

    看到黎楚越说的小跟班，裴殊突然想起，他当初时隔八年第一次重新见到黎楚越时，对方惊讶疑惑和警惕的态度。

    他想，黎楚越大约多少也猜得出来之前八年时间里，他身上不对劲的地方，但在自己苏醒之后，黎楚越却从来没有提过这些事情。

    ……

    在等待排行榜变化的时间里，裴殊的思绪不免有些纷乱。

    他忽而记起，在他刚刚离开极星工作室时，还能偶感受到来自剧情意志的压力，有时工作室也会遇到一点莫名其妙的开发难题和bug。

    裴殊猜测，那些应该或多或少跟剧情意志还有一点的关联。

    但是自从《一念仙魔》彻底站稳脚跟之后，这些问题似乎都已经没有了动静，一切都变得更加地顺利流畅了起来。

    是剧情意志哑火了？

    还是说……

    是林成那南@风@独@家里在遇到失败被压制之后，连同剧情意志也遭受了压制？

    ***

    林成……

    林成当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从《废土》的月流水和玩家日活跃数据越来越糟糕之后，他的日子也就越来越不好过了。

    之前寰宇公司给他批了300万的《未来人生》demo制作经费，如今几个月过去，demo还没做出来，但是经费却花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