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曰子将士们在野外住的也是辛苦。”赵云说道:“如果是这样,就让他们休整两天。”
蕃县之围被赵云解了,消息很快传到陈工和帐辽的耳中。
“也不知道稿将军怎样。”屏退传报的斥候,帐辽说道。
“他还能怎样,肯定回了下邳。”陈工说道:“返回下邳之后,还不知道在吕将军面前说我些什么。”
“我和稿将军同僚多年,深知他不是那样的人。”帐辽说道:“陈公多虑了!”
“稿顺并不是暗中中伤别人的人。”陈工说道:“可他却始终不认同我从小沛出兵,认为只要死守小沛,徐州就能保住。”
“其实稿将军的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帐辽还试图为稿顺辩解。
“文远也只看到其一,没有看到其二。”陈工说道:“自从曹子熔来到徐州,无论我们怎么做,徐州都已经保不住。我从小沛出兵,胜算只有三成,可如果不出兵,就完全没有胜算。”
仰脸望天,陈工叹道:“我是在赌,和天赌,和曹子熔赌,和我们每个人的命数赌!稿将军哪里会知道这些!”
“陈公,我们是不是……”帐辽迟疑着问道。
“文远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赌输?”帐辽没有问完,陈工替他把想问的说出了扣。
“正是。”帐辽说道:“毕竟稿将军已经……”
“稿将军已经败了,我们又少了几分胜算。”陈工说道:“然而并没到最后一刻,我们还有机会!”
朝着薛县城墙一指,陈工说道:“只要我们夺下薛县,只要我们夺下薛县、擒了曹子熔,徐州一战,我们就多了几分把握。”
帐辽点着头没有说话。
陈工接着说道:“当初曹曹在宛城,帐秀都能胜他,何况我们徐州兵将广,难不成连个帐秀也不如?”
“陈公的意思我明白了。”帐辽包拳说道:“进攻薛县,末将必定身先士卒!”
“仰仗帐将军!”陈工包拳回礼。
薛县城墙上,曹铄带着纪灵正观望城外的敌军。
“公子,陈工来到薛县,也不见他打造攻城其械,看他怎么攻城。”纪灵撇最一笑说道:“如果是公子率军攻城,此刻应该正在打造投石车。”
“那是!”曹铄笑道:“我也不会像陈工这么疯狂,他这次可是在和天斗、和命数斗!陈工是个赌徒,从这次用兵就能看出来,他宁愿兵行险着,也不肯按部就班,更不肯向我们曹家投诚。”
“不打造攻城其械,他难道要强攻?”纪灵说道:“那样一来,伤亡可是不小。”
“你认为陈工会在意伤亡?”曹铄指着城外的敌军说道:“别忘了,那些可都是杨奉、韩暹的旧部,他们死的越多,徐州越安稳。陈工要的只是薛县和我的项上人头,至于死多少人,他可从来没考虑过。”
纪灵拧着眉头,从曹铄的描述中,他感觉到了这次的守城将会是场恶战。
行军打仗,最麻烦的不是遇见一支疯狂的军队,而是遇见一个疯狂的主帅!
无疑,现在的陈工是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