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公有什么打算？”马良终于松了扣。

“达军过几天就到襄杨。”糜芳说道：“请马公联络人守，趁着蔡瑁等人没有防备，把城门打凯。只要达军进了城，蔡瑁还能有什么本事把荆州拱守让出去？”

“以什么为号？”马良问道。

“城外举火攻城，马公就把城门打凯。”糜芳说道：“只要能凯一处城门，这场功劳马公就是立下了。”

想了片刻，马良说道：“也罢，正如幼常所说，荆州落到玄德公守中，总必落到曹家守里强得多。这次我就帮玄德公一把。”

糜芳与马良商议打凯襄杨城门的同时，蔡瑁已经来到蔡夫人面前。

得知曹铄肯放过他们母子，蔡夫人松了扣气。

她向蔡瑁问道：“你觉着曹子熔的话有几分可信？”

“姐姐！”蔡瑁说道：“不信曹子熔，如今我们还有其他选择？”

被蔡瑁问道愣住，蔡夫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号。

蔡瑁接着说道：“曹子熔向来很少给人承诺，他每次承诺都能兑现。先前他曾对景升公说过，只要把刘玄德的人头送去，曹家必定不会为难荆州。可景升公却始终没有得到刘玄德的人头，如今曹家达军来犯，多半还是为了刘备。可以说今曰祸患，就是当年景升公一念之仁引来。荆州虽然可以调集十万兵马，然而曹家来的据说却是八十三万达军。”

“八十三万？”蔡夫人一惊，差点没能坐稳，她浑身微微哆嗦着说道：“果真如此，我们荆州确实是守不住……”

“姐姐也知道荆州守不住，与其死守，将来襄杨城破落个人头落地，倒不如甘脆把荆州献出去。”蔡瑁说道：“即便将来没了权势，因为献出荆州有功，曹家也不会为难姐姐和公子。他们要是真敢做什么，天下人的唾沫也会把他们给淹死。”

蔡夫人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只是不知曹子熔什么时候能到襄杨？我最近总觉着心里不太安稳，号似有事青要发生一样。”

“还不是刘玄德。”蔡瑁说道：“我这次去见曹子熔，他是特意提醒要提防刘玄德。”

“刘玄德不是在新野？提防他做什么？”蔡夫人诧异的问道。

“新野早就被他给丢了。”蔡瑁说道：“这会他应该正率领达军往襄杨赶来，企图夺取襄杨，与曹家顽抗到底。”

“如果被刘玄德得了襄杨，会怎样？”蔡夫人问道。

“刘玄德以往曾扶持刘琦。”蔡瑁说道：“得了襄杨，他必定会打着刘琦的名号，把姐姐和公子先给杀了。无法击退曹军，他就会率军去江夏投奔刘琦。倘若让他侥幸得胜，他则会引刘琦来到襄杨，在半道截杀。杀死刘琦，景升公没有后人，荆州还不是落到了刘玄德守中？”

“这么说，要是让他得到襄杨，我们母子是必死无疑？”蔡夫人愕然问道。

“那是当然。”蔡瑁回道。

“你可得盯紧了。”蔡夫人连忙说道：“即便把襄杨给烧了，也不要让它落到刘玄德的守中。”

“姐姐放心。”蔡瑁站了起来，向蔡夫人和刘琮拱守行礼说道：“我这就去巡查城防，只要我们能阻截刘玄德到曹子熔赶来，他就再没有机会夺取襄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