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遇见陆言以前,林未一直觉得霸道总裁这种东西只存在于陈文的嘴里,虽然这个世界上有钱人很多,但有钱又长得帅同时还很能打,打起来还很霸道……最主要的是这人还是他爹,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就陆言一个。
林未是个有骨气的人,不会随随便便认爹。
“爷!”林未吼了一声,“我没事儿!”
我很好,我没事儿,我他妈一个鲤鱼打挺能翻十万八千里的同时还能带着你。
闻言陆言松了口气,“没事儿先回车里,一会儿就来人了。”陆言大声说道。
林未当然不会留陆言一个人在这里,他伸手拿起身边的钢管杵在地上借力站了起来,以前他打架的时候,形单影只,一个人当成好几个人用,在人群中就是个可怜到极致的孤寡儿童,今天不一样,今天有人和他并肩作战。
林未拖着钢管冲进了人群里,他拿出了修炼了十九年的武林绝学——瞎几把打,
钢管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片甲不留!
让你刚才踢我!
让你的钢管差点儿打到我陆爷的屁股!
让你的手碰到了我陆爷的衣摆!
让你们管我一个穷逼要两百万!
让你们不去找张萌萌!
林未一腔热血随着钢管喷洒而出,黑衣人的哀嚎声令他兴奋不已,手里的钢管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指哪儿打哪儿!
旋转跳跃他闭着眼,林未感觉自己已经达成了他陆爷当年的成就——他站在世界巅峰,他对所有的一切都不屑一顾,他什么都不怕,什么三哥,什么黑衣人,什么钢管,现在在林未眼里全都是泡沫。
然后,林未就直挺挺地倒在了陆言怀里,身边哪儿还有黑衣人站着,林未挥了半天钢管打断的只有不断向他靠近的陆言的脚步和不断下落直到连成线的雨水。
雨落在树叶上,淅淅沥沥。
半夜的医院,万籁俱寂,陆言站在病床前脸色微沉,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白色的衬衣上沾满了黑色的污渍,看起来极不协调。
“让人给你送衣服了吗?”医生一边给林未检查一边问道。
“一会儿,”陆言说,“他怎么样?”
医生名叫成渝,是陆言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比他大两岁。
“还行,都是外伤,”成渝把被子给林未盖好,“最严重的是手臂,要等片子结果出来才能知道,不过你放心,骨头肯定没问题。”
单人病房,屋里有两张床,一张病人睡,一张佩服陪护人员睡,中间用了个帘子隔开。
床单被褥都是白色,床头的柜子倒是带着一些蓝色,病房里有单独的卫生间,从窗户看下去就是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