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好热。”
他的衣服扣子是谁拽开的,自己还是对方?
冯一诺完全不记得了。
因为他胡闹一样的啃吻,到底让另一个人不耐烦了。
惩罚似的回敬让冯一诺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柔软的低吟,他的嘴唇软软打开,在下意识吸气时纳入了完全陌生的入侵,早就一团浆糊似的脑子在强势湿吻中轰的炸成了烟花。
是……是这样的吗?
冯一诺仅有的一缕神志,在混乱沸腾的脑浆子里摇摇欲坠,扯拽成弦。
身体浸没在汹涌温暖的海洋,意识落进炽热火焰里欢快燃烧。
从没这么放纵过,失控过,也从来没这么快乐过。
酒精真的是好东西,让冯一诺忘记一切,毫无顾忌地沉溺进全然陌生的感官世界。
…………
宿醉会晚起,这几乎是一条铁律。
冯一诺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他头痛欲裂地按住额角,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地。
直到浴室方向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瞬间清醒过来,惊恐地瞪着沙发上一件似曾相识的男人外套。
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
一些破碎的画面倏然入脑。
冯一诺猛然坐起来,随即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掀开被子一看,大腿根、膝盖,几处触目惊心的青紫。
……是不是太夸张了?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继续,冯一诺强忍住痛和恐慌,果断地翻身起床,迅速收拾东西跑路。
赶在浴室里的那个人出来之前,他狼狈不堪逃离了酒店,打车直奔机场。
可惜原定于上午的航班,因为冯一诺的一夜宿醉,早已飞到了太平洋上空,他只能改签晚上的航班,然后错过了罗森好不容易帮他争取到的男三试镜机会。
如果罗森知道他在美国和一个陌生男人结婚,并且还在大醉后和那人过了一夜,一定会扒了他的皮。
他现在只能祈祷那个叫周铭远的男人永远不要在中国出现。
但冯一诺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根本不是基督教徒,上帝又怎么会听得到他的祈祷呢?
黎悠悠从Z市回来,约冯一诺和江小漓在老地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