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一大桌。”池君韬不好意思地说,他抿一口果酒,望着穆煦的侧脸,心脏仿若浸满蜂蜜,捏一下,便淌出黏黏糊糊的糖浆。
穆煦喝一口酒,白桃味的起泡酒芬芳扑鼻。他看着池君韬,头一次不知道说什么,有些微妙的尴尬,他夹起一筷子小炒肉放进池君韬碗里:“吃饭。”平静的心绪泛起波澜,穆煦捻了下指腹,拾起筷子,视线溜溜达达转了一圈,问:“你以前开什么车?”
“路虎。”池君韬说。
“哦。”穆煦说,“好开吗?”
“不太好开,我一直想换。”池君韬说,“那车块头太大,我开着跟包工头似的。”
“想换什么车?”穆煦问。
“保时捷、奥迪之类的,都行。”池君韬说,“车不是问题,主要是牌照,我得把路虎卖了再搞一辆。”
“确实。”穆煦说。
“我饱了。”池君韬拍拍肚皮,“你呢?”
“我差不多了。”穆煦搁下筷子,站起身将碗碟摞在一起,端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洗碗。收拾好灶台,穆煦抽一张餐巾纸擦干净手,踏出厨房,池君韬已经关了顶灯点上蜡烛。
温暖的烛光闪烁跳跃,映着池君韬的笑脸,他特意把翻糖天鹅拿出来放到一旁,说:“别把这玩意儿烤化了,你快许愿。”
穆煦坐到桌边,手肘搭在桌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说:“就……祝君韬顺利上岸。”
池君韬愣了下,腼腆地说:“谢谢。”
穆煦吹灭蜡烛,池君韬打开顶灯,两人对视半晌,穆煦举起酒杯打破尴尬:“走一个?”
“来。”池君韬与他碰杯。
粉蓝色的小蛋糕约有五寸,巴掌大小,穆煦将蛋糕挪到茶几上,两人坐在沙发上盘着腿找电影看。
“我发现你最近不怎么出去玩了。”穆煦说。
“忙着复习。”池君韬说,“考过再说。”
穆煦惯例选了一部冷门科幻片,坐在沙发转角放松身体倚着靠背。池君韬挤在穆煦身旁,外面溜达一下午,着实费心神,他的脑袋顺着靠背一点点下滑,拧巴成一个极其难受的姿势,头抵着穆煦的腰,像个大C的形状。穆煦看着难受,伸手拿过一个抱枕放在腹部,小心地把池君韬的脑袋移到枕头上。
电影非常精彩,池君韬只记得前半截,他醒来时,屏幕自下而上显示英文字幕。他迷迷糊糊地翻个身,穆煦开口:“别扑腾了,去床上睡。”
声音从池君韬的正上方传来,池君韬睁开眼睛,望着穆煦的下巴,问:“几点了?”
“十二点半。”穆煦说,“你起来,我要去洗澡。”
“啊。”池君韬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躺在穆煦的腹部的枕头上,他的脑袋刻意往里蹭了蹭,蹭到穆煦的胸膛,说,“我想吃水果。”
“冰箱里有水果吗?”穆煦问。
“有香蕉和火龙果。”池君韬说,“还有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