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扬:要不要去军都山滑雪?】
【穆煦:你说你不会滑雪。】
【李弘扬:我可以学。】
穆白萤的身份曝光,外界不知多少人盯着华金,穆煦被池君韬的态度搅合得心烦,他的确需要出京透透气,或许这是暴风雨前最后一段平静的时刻。
【穆煦:好吧。】
【李弘扬:现在出发?需要买什么吗?】
【穆煦:不常滑的话,到那租装备,我去接你。】
【李弘扬:我等你。】
穆煦走进主卧换上厚实的毛衣和羽绒服,朝门口走时路过池君韬的房间。他扫视一眼房间里的摆设,池君韬是个讲究的人,衣服叠放在床头,日常用品整整齐齐摆在置物架上,地板打扫得干干净净,窗边放着两盆不知从哪抱来的绿植,颇有生活意趣。
穆煦脚步不停,直直走向门口,换鞋出门。
李弘扬站在单元楼门口,新年第一天天气很好,晴朗无云。
远处驶来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李弘扬笑着挥挥手:“这里。”
穆煦将车停下,李弘扬坐进副驾驶,说:“你只穿了毛衣?”
“羽绒服在后排。”穆煦说,“咱们坐高铁去,晚上住酒店,明天一早去滑雪。”
“好。”李弘扬点头,他看向穆煦的脸,“你是不是没休息好,看起来很累。”
“出了点事,但没关系。”穆煦说,他扶着方向盘,偏头看后视镜倒车,“正好出门散心。”
“池少,你这不回家也不住穆总家,住我家算什么事啊。”曹瀚洋无奈地将一盆冬枣端到池君韬面前,“刚洗的,你吃。”
“不吃,烦。”池君韬用被子盖住脑袋。
“别啊,跟我说说。”曹瀚洋八卦地晃晃池君韬的肩膀,“你昨天听我讲完去干啥了?”
“回家找我爷爷。”池君韬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底下传出,“然后去找了穆煦。”
“穆总怎么说?”曹瀚洋好奇地问。
“他特无所谓地问我,所以呢。”提到这个池君韬就来气,他噌一下坐起来,差点把曹瀚洋装冬枣的盆顶翻,“所以呢,他问我所以呢,他妈的。”
“他骗了我!”池君韬抬高嗓门,什么面子里子都不维持了,他满心想着找个人倾吐怒气,“他个骗子,说什么周部长要我来照顾你,结果是找我寻仇的,我就睡他隔壁,他是不是每天晚上都想着怎么弄死我!”
“你这不活蹦乱跳的嘛。”曹瀚洋说,“可见穆总也没有很想弄死你。”
“我爷爷把他爸爸气死了。”池君韬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肯定恨死我。”他屈起双腿,将脑袋埋进膝盖中央,“我什么都不知道,还在他面前说我爷爷对我多好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