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琰家大业大哪里用的着他掏钱,明明知道穆煦在颠倒黑白,池修文却找不到反驳的词语,如果报警,他无耻又不按常理出牌的父亲说不定真能配合穆煦演一出苦情剧。
穆煦把相片塞给池君韬,说:“夜深了,咱们走吧。” 他站起身,抿唇露出一个疏离冷淡的微笑:“您是君韬的父亲,以后若是需要君韬帮忙的事情,您尽可来找他,我们能帮就帮。”
池君韬没有看向池修文,他满心满眼是穆煦。小时候对父亲的幻想、关于爱情的向往、站在居民楼下小心翼翼地张望,穆煦牵着他的手走到池修文面前,指引他将这一团混沌看得清清楚楚。
直到踏出单元门,站在昏暗的路灯下,池君韬还没理清刚刚发生的事。他的心脏砰砰直跳,血液急速流淌,爱情的到来不需要多么宏大的开场,它来的时候,你便知道它来了。
此时此刻,池君韬听到内心深处笃定的声音——你爱他。
“想什么呢?” 穆煦问身边呆呆的池大少,他感到额头一凉,抬头,路灯下纷纷扬扬的雪花四散坠落,深蓝的天幕厚实的云层边缘透着微红的光芒。
穆煦感到怀中一沉,池君韬抱住他,说:“我不羡慕我爸了。”
“哦?” 穆煦像哄小孩一样拍拍池君韬的背,“你羡慕他干什么,你应该羡慕我。”
池君韬闷闷地笑:“好,羡慕你。”
穆煦语气认真地说:“你要做一份事业出来,不要像池修文这样落魄。”
“当然。” 池君韬说,他拱进穆煦的颈间,“谢谢你。”
“应该的,怎么说我也是你半个爹。” 穆煦揶揄。
住在穆煦身边半年多,池君韬练就了铜墙铁壁般的脸皮,他低头鼻尖轻触一下穆煦的脖颈,用气声说:“干爹。”
后脑麻痹,耳垂热烫,穆煦打个激灵,欲念倏忽烈火燎原,他慌乱地推开池君韬,反应过来便觉得丢脸,转身一言不发地向路虎走去。
池君韬跟上穆煦的脚步,问:“你硬了吗?”
“你闭嘴。” 穆煦尴尬地说。
眼看离路虎越来越近,池君韬抓住穆煦的肩膀,一时不察反被穆煦摁在车门上,穆煦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我想亲你。” 池君韬坦荡地说,他的脊背贴着车门,笑眯眯与穆煦对视,下巴微扬,显出几分桀骜不驯,“不行吗?”
穆煦本就酝酿暗火,更禁不住池君韬的刻意撩拨,他的手向上,握住池君韬的脖颈,指腹紧贴血管,感受对方蓬勃的生命力。他贴近池君韬的脸,鼻尖对鼻尖,距离极近,一颗雪花落在池君韬的睫毛,深黑的眼珠倒映出穆煦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