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池君韬睁开眼睛,从床铺左边滚到右边,一路滚进穆煦怀里,他说:“你几点醒的?”
上午十点,池君韬睁开眼睛,从床铺左边滚到右边,一路滚进穆煦怀里,他说:“你几点醒的?”
“九点多。” 穆煦说。
轻柔的吻落在池君韬后颈连片的红痕上,池君韬皱眉,试图将打败仗看做一种习惯。他抬起腿,压住穆煦的小腿,像只倔强的肉垫必须在上的赌气大猫。
穆煦看不到池大少的表情,手肘放在对方腰间划手机屏幕,他问:“你爷爷喜欢什么?烟、酒、茶或者别的东西?”
“他喜欢下象棋。” 池君韬说,他猛地回头,差点扭到脖子,“你要给他买礼物?”
“当做咨询费。” 穆煦说,“我想问他点东西,大过年的,空手上门不礼貌。”
“我以为你对他不在乎礼貌。” 池君韬说。
穆煦想了想,说:“一码归一码。” 怀里一阵闹腾,穆煦被池大少面对面抱个满怀,他嗔怪道,“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我高兴。” 池君韬说,也不知道是真高兴还是反驳穆煦。
穆煦将下巴放进对方肩窝,越过池大少的肩膀看手机屏幕:“象棋的话…… 黄杨木和檀木的都不错,你觉得呢?”
“我对下棋不感兴趣。” 池君韬说,“我是指所有的棋。”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穆煦问。
池君韬挣脱出穆煦的怀抱,正大光明偷走一个吻,笑着说:“对你感兴趣。”
穆煦不为所动,免疫一切年轻人幼稚的小把戏,说:“其实我对下棋蛮感兴趣。”
“我可以学。” 池君韬立马举手。
穆煦瞥他一眼,说:“算了,你爷爷说你是臭棋篓子。” 他掀开被子挪到床边,踩着拖鞋朝盥洗室走。
“我是不想跟他下。” 池君韬说,他寸步不离地跟上穆煦的脚步,仿若一条甩不脱的大尾巴,“我认真下很厉害。”
“你跟谁认真下过?” 穆煦拿起漱口杯。
池君韬安静片刻,穆煦从镜子的反光中看出池君韬的心虚,他嗤笑一声,给牙刷上铺一层薄荷蓝牙膏。
“我跟你认真下,你是第一个,是不是很荣幸?” 池君韬说。
“我怕被你气死。” 穆煦说完这句话,把牙刷放进嘴里。
池大少趁穆煦没法说话,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你在英国一定没机会接触到象棋,也不知道怎么下。不如先跟我学,我教你规则,等你学会了,再找我爷爷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