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事情,我没有给小韬讲。” 池琰说。
穆煦说:“我并没有那么的好奇。”
“哦。” 池琰仔细地打量穆煦的神态,片刻,他恍然大悟,“你不是不好奇,你有别的打算。”
“喂,阿煦。” 池君韬的声音传出听筒,“有事吗,我马上有个会。”
“我在医院。” 穆煦说。
“你怎么又在医院?” 池君韬的声音明显变得紧张,“是哪里感觉不舒服,需要我现在过去吗?”
“不是我,是你爷爷。” 穆煦说,“他今天上午去万安扫墓,没留神摔了一跤。”
“严重吗?” 池君韬问,背景是陈平彻叫他开会的声音。
“严重。” 穆煦说,“骨癌晚期。”
池君韬骤然沉默,穆煦说:“你先开会,下班后再来医院,我发给你地址。”
“你一下午都在医院?” 池君韬问。
“是的,你不用担心。” 穆煦说,“我照顾他。”
“好的,我下班去找你。” 池君韬说,“谢谢你。”
穆煦挂掉电话,池琰说:“看上去你已经爱上小韬了。”
“这跟你没有关系。” 穆煦说。
“来,孩子。” 池琰拍拍床边,示意穆煦坐下,“和快死的人聊聊你的想法。”
“我不想跟你聊。” 穆煦说。
池琰无视穆煦的反对,自顾自地说:“你以前可不在意小韬恨不恨你。”
“这很有趣。” 池琰说,“我一直以为你和我是一类人,真可惜。”
“我庆幸我不是你。” 穆煦说,他拉开床头的柜子,从里面随便抽一沓报纸打开,“共和国受不了第二个池琰。”
池琰把穆煦的冷嘲热讽当做夸奖,他说:“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可做,我建议你把那本笔记拿过来。”
穆煦放下报纸,抬头看向池琰:“我以为交易失败了。”
“闲着也是闲着。” 池琰说。
“陈总,我今天要七点下班。” 池君韬说,“家人生病了。”
“小穆总吗?” 陈平彻问。
“不是,我爷爷。” 池君韬说。
“不严重吧?” 陈平彻问。
池君韬刻意回避这个问题,说:“我去看看。”
“行,去吧。” 陈平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