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鹿洺正盯着温斯沅发来的消息有些出神,忽地听到开门声。
紧跟着吴鹿榈的声音响起:“醒了啊,正好妈在来的路上,问你喝什么粥。”
吴鹿洺暂时将视线从手机上挪开,思索片刻道:“燕麦牛奶。”
吴鹿榈点点头应了声,低头按着手机回复。
回完消息她走到病床旁,看向吴鹿洺道:“我扶你去刷牙洗脸?”
“不用扶,没昨天那么疼了。”吴鹿洺这话倒是不假。
协议签订前苏医生就说过,治疗的过程虽然很难熬,但是后劲不大,基本上缓一天就能好。
吴鹿榈听吴鹿洺声音不再跟昨天似的那么虚了,也就没强求。
不过吴鹿洺没马上起床。
他跟吴鹿榈说完话后又重新看向手机,思索道:“姐,我们今年年后有安排吗?”
“没有吧,之前不是不清楚你需要在医院待多久嘛,不过昨天听苏医生的意思,你后面还需要再做两次,恢复得好的话应该年初就能出院。”
吴鹿洺闻言点点头,给温斯沅回过去消息。
回完后他等了一会,见温斯沅那边没动静,便放下手机进了病房的洗漱间。
等他洗漱好出来,发现温斯沅回给他了好几条消息。
【镇上初七有个祈福活动,三年一次。】
【挺有意思的。】
【你要来吗?】
吴鹿洺看清楚消息,握着手机愣了神。
·
动车到站的提示音把吴鹿洺叫回魂。
他反应过来,连忙跟着人流下到站台。
温斯沅老家比B市要暖和,初六这天又是个艳阳天,充满阳光气息的风往领口灌,不带半点冷意。
吴鹿洺按照温斯沅给的指示一路走,出了车站,一眼就瞧见了人群里最高的温斯沅。
今天天气暖,温斯沅就穿了件米白色的针织毛衣。
他站在车站外的某个指示牌下,垂着脑袋正在看手机,斯文的金边眼镜挂在鼻梁上往下落了几分,身上惯有的严肃气息在冬日的暖风里似乎有见缓。
出挑的身高加上长相,周围路过的人总难免要多看他两眼。
吴鹿洺这一整个寒假都很想他。
但今天人到了眼前,他发现之前都还不够想。
他有点想过去就扑进温斯沅怀里,不过车站外人实在太多,因此他只是走到温斯沅跟前,抬手替温斯沅扶正了温斯沅鼻梁上滑下的眼镜。
就在他的手扶完眼镜要落下时,被眼前的人一把抓住。
温斯沅收起手机看向他,握着他的手似乎是在探他手的温度,见他手不凉,这才松开,而后拿下他背上背着的包,道:“我开了我爸的车来,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