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前几天晚上还躲在阳台上偷偷喝过一瓶,不过这话吴鹿榈没说。
吴鹿洺当然不是喝不了牛奶。
他进屋前灌了冰水,进屋后便一直在忍着恶心。
本来他身体就差,也不会有人看出异常。
更何况在场的小孩居多,大半都是哪边说就信哪边的类型。
他吐了半晌,直到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听到有人小声嘀咕:“那那些牛奶就不是你偷的啦?那你为什么不说呀?”
吴鹿洺接过吴鹿榈递来的水漱口,费力回答:“我第一次就说过,不是我拿的。”
这话让不少人想起当时的场景,想起吴鹿洺还指着瘦弱男孩说过是他拿的。
现在加上两次贵重物品的偷窃,没有人会再怀疑真假。
那个叫文文的男孩在这时颇为惊讶开口:“居然一直是你!这么说,你每次都第一次站出来指认,甚至最后喝掉我牛奶的也都是你,的确很让人怀疑啊!”
这话等同于一个盖棺定论,瘦弱男孩本就心虚,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他这一次被老师带走,晚上也没有回来。
吴鹿洺又发起了烧。
他是猜到的,但发烧的势头还是意料外地过□□猛了些。
夜里吃完药半梦半醒,忽地瞥见床头站着个人。
他瞬间清醒过来,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发现是那个叫文文的男孩。
文文注意到他睁眼,冲他笑了一下。
吴鹿洺没理他,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
文文却在这时开口:“我知道是你把手镯放到我储物柜里的。”
他用着笃定的语气:“你也肯定能猜到,是我放回到那家伙储物柜里去的吧。”
吴鹿洺依旧没有理他。
他很累,浑身发烫发软,胃还痉挛叫嚣着。
没工夫,也不想跟这个人说话。
文文等了会还是没等到回应,忽然又道:“我看到过你和你姐在阳台上喝牛奶,你根本不对牛奶过敏。”
吴鹿洺终于给出反应,警惕地朝文文看去。
文文已经坐到他床边,月光下眼皮还还未淡去的伤疤显得格外分明。
文文似乎是被他的表情取悦到,忽然笑了起来。
他边笑边凑近吴鹿洺,紧盯着吴鹿洺充满警惕的眼睛,语气愉悦开口:“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预感,你跟我,是一样的。”
“在所有人面前装得温顺无害、弱小无助,”他支起一只手抵在床头,托着脑袋看紧抓着被子的吴鹿洺,“但其实从我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诬陷你是小偷开始,你的脑子里就已经有报复我的计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