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闲好不容易把床组装完又铺好,直接瘫在自己床上,还提议说:“我觉得我们俩应该喝一杯,来庆祝一下我们的乔迁之喜。”
沈与祺:“……”
如果从隔壁房搬到这里也算乔迁之喜的话。
他不紧不慢道:“先等等再庆祝,我先说一下我们的约法三章。”
夏池闲一点头:“行。”
沈与祺立刻拿出一本本子:“第一,彼此空间以这边的床头柜中垂线为分界线,左边放你的东西,右边放我的东西,不要混淆放乱。”
“第二,所有东西需要摆放整齐,不得乱成一团。”
“第三,不得在未经对方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动对方的东西或上对方的床——”
夏池闲打断他的话,轻啧一声:“我怎么觉得我像在寄人篱下?”
沈与祺眨眨眼:“是谁之前说,‘为工作牺牲一点,他可以’?”
夏池闲:“……”
他这张该死的破嘴什么时候跑的火车?
好在沈与祺提出的几个要求也不算过分。
约法三章敲定了下来,夏池闲说,“现在可以庆祝了吧?”
“你自己庆祝吧。”
沈与祺心满意足合起本子,“我先去洗个澡。”
他们四居室有两个套间有独立卫生间。
沈与祺有一些轻微的洁癖,所以当时选房间的时候就选了带卫生间的套间,方便他个人洗漱。
夏池闲撇了下嘴,自己去外面冰箱里拿了罐冰啤。
回来的时候,他听着里面的水声,忽然有点出神。
夏池闲想起今天直播的时候,沈与祺说的对他的第一印象。
他当然知道沈与祺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在说谎,以他的演技编出一个CP粉最想听的回答不是什么难事。
他也没信。
只是在那瞬间,夏池闲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回忆起来,他第一次见到沈与祺的时候的感觉。
其实沈与祺说的第一次见面,他已经不太记得了。
那个时候他第一次进公司,签完练习生合约就去了练习室。
因为所有人都是竞争对手,打量他的人眼神都并不算友好,那会儿他也没怎么注意到沈与祺。
后来注意到他,是发现他永远是练习室里待得最久,练得最刻苦的人。
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
日复一日,不知疲倦。
刚开始他以为沈与祺是笨鸟先飞的类型。
后来发现他明明学什么速度都很快,是天赋流选手。
只是他从来不给自己一刻懈怠的机会。
当时夏池闲觉得沈与祺很像一个被调好程序的小机器人,一板一眼按照行程行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阻止他完成目标。
非要说有像人的时刻,那就是休息的时候。
他会抱着膝盖坐在练习室角落里,汗从下颌淌过脖颈,脆弱又漂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