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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摔得不严重,油皮都没破,单是摔了满身土。

    他站起来拍拍,转头正要跟袁茂说话,就看圆圆张大了眼睛,紧接着,他又倒地了。

    ——谁能料到,刚走一步,就那么寸,正踩着西瓜皮。

    这一下太惨了,胳膊肘和小臂共同壮烈,他被随组医生摁着冲了酒精又擦了碘伏,用巴掌大的创可贴给贴上了。

    陆南川和姜鹭这一场戏拍得很慢,屋里没留下几个人,外面围的这一群也不敢大声喧哗,要么低头干自己的事,要么就闲着发愣。

    顾玉琢属于闲着发愣的。

    他得到一块新西瓜,忍着胳膊上一跳一跳火辣辣的疼,一口一口挺有节奏地啃。啃到一半,听见旁边有人闲聊,讲恐怖故事。

    一个说:“知道么,就那层,顶头那间房,听说以前有个人在里面自杀了。”

    另一个震惊道:“卧槽!不知道啊,哪层?”

    神秘兮兮的声音:“23层,最西边。”

    另一个很唏嘘:“咋了,是不是有啥不干净的东西?”

    “别的也没什么,就传说谁进谁倒霉,体质差的还容易得病,而且那间房还老漏水,修都修不好。”这个道,“说是酒店把房间封了两三年,后来找大师给里面摆了个阵,才又开始让客人入住了。”

    另一个沉默半晌,忽然骂起来:“你他妈三更半夜讲这东西,赶紧呸!”

    “这么多人呢,怕什么,再说,又不是你住。”

    你妈的,老子在住!

    顾玉琢手里的西瓜不甜了,脑袋里从方才就刮起的小风这会儿也不刮了,只剩下肝颤。

    他捧着胳膊跑去找袁茂,说可算知道我为什么能平地起飞了,合着是我住的那间房有飘哥!

    袁茂对着他脸叨咕了两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道:“行,咱明儿回去就换房,得空我再上隔壁村娘娘庙里给你求个平安符。”

    黑崽于是忧心忡忡,直到凌晨三点半收工,和陆南川一块儿坐上返程的保姆车。

    路上,他犹豫再三,才转头问陆南川:“陆老师,你听说过我那间房的传闻吗?”

    陆南川略感诧异,但没表露,似是而非地问了句,哪一个。

    顾玉琢一听,了不得啊,哪一个,敢情不止一只?

    他整个人顿时斯巴达了,颤颤地把方才听来的墙角又复述一遍。

    陆南川绷着脸,说:“哦,知道,旧事了。”

    顾玉琢很痛苦,“你知道你不来救我!”他戏精一样抱住自己,“行了,别解释了。陆老师,我不想跟你好了,咱俩友谊的小船啪一下翻进了阴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