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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出乎对方意料的,陆南川居然认了。

    秦一白语塞,一时竟没接上下一句。

    挂了电话,在陆南川将睡未睡时,收着秦一白发来的照片,是码了一排的籽料,其中有一块被圈了个圆圈,秦一白说:就它了。

    陆南川对玉石类无甚研究,对秦一白究竟挑了哪一块也不感兴趣,他甚至没想好这块东西做出来要以什么样合适的理由送给顾玉琢。

    或许也并不需要理由。

    在拨通秦一白的电话前,陆南川的确什么都没考虑,单纯是想这么做罢了。

    他是很少会被小事困扰的人,随便一琢磨,自己觉得琢磨明白了,就不肯再费心神。

    五个半小时的睡眠,对没日没夜的社畜来说,不能算特别少,但用专家的标准衡量,基本是个慢性自杀量。

    将近十二点,顾玉琢从乱七八糟的梦里挣扎出来,醒了。

    他仰面瞪着屋顶看了半刻,伸手往脑袋边上摸,一摸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咕咚已然归西。

    叹口气,黑崽爬起来,低头一瞧,好家伙,真是不得了,陆老师嫌短的睡衣已然让他在被窝里搓成咸菜干了。

    真丝的东西娇贵,随便一压就是一条褶,现在他让百八十条褶缠着,裤子也给搓上去了一截,吊在脚腕上。

    去冲澡时候,顾玉琢把睡衣扒拉下来找商标,照着品牌在购物软件上一搜,随手挑了套有现货的草绿色,按陆南川身高下单了。

    ——搓坏了陆老师一套,自然得赔一套。

    洗完出门,黑崽还有点不好意思。

    回望过去,从进组开始他就不间断地给陆老师找事儿,一桩接一桩,简直是个麻烦篓子。

    这回可好,干脆麻进人家地盘了。

    纵观圈里的同辈,他恐怕是这方面的佼佼者了。

    揣着忐忑的心下楼,顾玉琢发现陆南川已经起了,正坐沙发上开着电视看剧。

    屏幕尺寸足够大,因此顾玉琢在剧中的脸部特写也足够大,滤镜加持下,黑崽生生白了两个度,下颌线也磨得几乎看不见了。

    顾玉琢走近了,看见陆南川蹙起的眉。

    完蛋。

    黑崽想。

    “去年的剧?”陆南川发问。

    “是。”黑崽答。

    陆南川示意了下那花红柳绿的服化,“以后这种粗制滥造的东西,少接点。”

    顾玉琢满口答应:“行。”瞄了眼屏幕,又说,“陆老师你不知道,这剧可把我累劈了。”

    陆南川拍拍沙发,让他坐,“怎么?”

    “剧播的时候有宣传期,前面就没哪部比这部来的猛的。我和女一被迫营业,一天一互动,上节目按要求得发点暗搓搓的糖,宣发还搞了剪辑投到短视频网站。嚯,那阵势,剧播期铺天盖地都是我们俩,可可怕了。”顾玉琢说着开始登小号上微博,“以前我和许尧臣的沉着cp老火了,剧播那阵子,我和……呀,什么情况?陆老师,超话里有人说咱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