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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话里现在闹成什么样不用看也知道,顾玉琢多少理亏,但骆岑可是“天才”,他一个“庸才”,这时候难免要冒出一点攀比心态,本来不是男朋友还能维持微妙平衡,这一下关系拉近了、亲密了,自然要失衡。

    但也不能一下子穷追猛打地问,不好。

    没恋爱时是根直不楞登的棒槌,一旦有了男朋友就如同棒槌头顶开花,生出那么点“敏感”来。

    “沉着cp那都是姑娘们嗑着玩的,自娱自乐。”黑崽拿出手机来登小号,手速快得如同一个拿工资的水军,“再说我们俩也有个超话,你看,叫咕噜。”

    咕噜这超话最初是怎么弄起来的已经不可考了,但它作为一个邪教居然没凉反而挺热闹就实属诡异。

    也不知道吃瓜群众们是在诸多娱乐圈水军包围中生出了叛逆还是怎么,咕噜逐渐成了一个“实话”集散地,发言前不挂一句“实话说”都不好意思开口般。

    “不厚道呐,他们把你和骆岑的照片发咕噜来了。‘讲真,你们嗑顾陆不如嗑陆骆’,‘眼神拉丝,有’……你拉丝儿了么?”顾玉琢举着手机,把图片放大了往陆南川眼前送,“看。”

    陆南川不近视也不瞎,他一打开就看见了。

    ——看是看见了,但只当没看见。

    倒是小朋友这个醋了又没真醋的样子让他心痒,没忍住抓他手亲了口,“回头我帮你要点花絮发上去,咱赢得有理有据。”

    幼稚的“统一战线”让黑崽本来就胡闹大于较真的心情舔了蜜糖一样,甜起来,以至于他到睡着前都没去思考,怎么就从邦邦直变成一卷盘香了。

    第二天醒来,他先跑客房看了眼,陆南川已经走了。

    客房有一盏造型像鹿角又像树杈子的台灯,现在灯的杈子上挂着一个坠子,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顾玉琢视力好,一眼就看见是只小狐狸——咕咚。

    狐狸崽子隔空的脚下还放着一张字条,写着:护身符,带着吧。

    挂件的玉质好不好,雕工怎么样,即便不懂行,多看几个也能看得出来。

    顾玉琢见过旅游景点的假货石头,也见过贵妇手腕上动辄百万的镯子,现在拎起小狐狸看看,一来知道原料价值不菲,二来晓得下刀雕刻的不是普通手工匠,三来明白这不是一日之功。

    说明小狐狸在陆老师手里已经有段时间了。

    他自己前一晚的表白里或许带着懵懂和冲动,但陆南川没有,过往的一百多个日夜都见证了细水长流的郑重。

    美滋滋的情绪将他包裹起来,连外面的阴霾天都看着像是艳阳高照。

    顾玉琢攥着小狐狸想:“其实……我可能是薛定谔的直,没揭开盖之前谁也不知道是弯是直,谜一样的取向。”

    ——也许这就是深柜吧。

    ——嗳。

    既然有了男朋友,那能干的事就比较多了。

    二十五六的大小伙子,谁还能没点儿需求,没点儿多余想法呢。

    有的。

    但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