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几秒后,他意识到旁边是个喘气的大活人。
再几秒后,看清活人是陆南川。
这就不得了了。
一下子就睡一块儿了。
和男朋友——陆老师。
要了命了,我酒后干啥没?我欺负陆老师了?
黑崽一瞬间连呼吸姿势都找不着了,胡乱吸了口气,也不敢噌地吐出来,就慢悠悠地,噗一下,噗一下……没想到直接把陆南川给吹醒了。
陆南川半睁着眼,也回了回神,才展臂一收,把二百五搂好,下巴搭他毛扎扎的发顶上说:“不困么,再睡会儿吧。”
不困了,非常精神。
心脏都不会好好跳了,扑里扑通的——
放开我啊,陆老师,一会儿我要进急诊了!
陆南川察觉到怀里这位又扭又动的不老实,扬手在他肩头轻拍了一巴掌,“到底睡不睡了?不睡就起来洗漱去,晚上耍赖不洗,你闻闻,都臭了。”
他玩笑一句,黑崽更完蛋,一张脸着火似的烫,蛄蛹着要从被窝里挪出去。
陆南川手臂一松,怀抱空荡荡。
他带着几分不爽把视线聚到床边站着的二百五脸上:“不说点儿什么吗?”
四下找裤子的人正心虚,眼都不敢抬,反问:“说什么?”
陆南川翻个身,背对着他,“哦——看来你并不想知道,那洗去吧,别吵我了。”
完了,陆老师生气了。
我真的干了什么不该干的。
顾玉琢绝望地抱住自己脑细胞集体休眠的脑袋,穿起那条勒在胯上的短裤进了浴室。
他三百六十度转着圈地对镜自查,结果屁也没查出来——前后左右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手试着往下摸,才碰着就被狗咬了一样缩回来。
下流,太下流了。
欲哭无泪,只好扒干净自己去洗澡。
洗的时候又仔细感受了一遍,确实毫无感觉。
看来还得靠无所不知的网络——有问题,上知乎。
顾玉琢一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
陆南川让他搅合得也睡不下回笼觉了,干脆起来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