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龙美的表情很自信,然而高桥法官没有一秒犹豫就回答:「不是,田中小姐是我新请的家政妇。我今天来镇是因为雇佣契约的内容有几个细节有问题,我来找她确认。」真知子又是瞬间变脸,龙美一头雾水。
「家政妇?这是什么女同性恋的新玩法?我居然不知道。算了,也不重要。真知子,听说你成为法官了,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龙美说间话的口气让真知子很不高兴,但努力忍住。
「铃木小姐,非常抱歉我现在没时间陪你叙旧,我……」
「奈奈在我家的小酒馆,约翰看着她。」龙美后来也不闹真知子了,她确实知道田中奈奈在哪里,真知子瞪了一眼为人母的高中同学,龙美毫不在意,慢悠悠的带真知子回小酒馆。
本来高桥法官以为约翰是龙美的丈夫,结果大错特错。当真知子一进到小酒馆,衝到明显已经喝醉趴在桌上,还在胡言乱语的田中小姐身旁,她一边抱紧奈奈担心她,一边转头对吧檯的酒保先生要水,不知为何,酒保那一张西方人的面孔,让真知子想起了十几年前,一间开在镇商店街的小林二手书店。
「真的想死的人不会这么大声嚷嚷的。」龙美边说,从约翰手上接过水,递到这对爱侣面前。
「别说这种风凉话。」真知子抢过水,过了十多年,她还是很讨厌铃木龙美,龙美无所谓,抱睡着的孩子上二楼的住家,几分鐘后再下楼看她的客人们,只见真知子想带奈奈回家,奈奈拒绝,好一个情侣吵架,不,是「雇主」跟「家政妇」。但没想到雇主后来也发火了,跟家政妇拚起酒来。龙美跟约翰互望一眼,憋笑,总是一笔生意,就没有特别阻止,只要别在店里呕吐就好。
一小时的闹剧过后,家政妇惨败,因为她这一生根本没一次喝过这么多的酒,奈奈被真知子带去酒馆女厕的马桶前,见她要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真知子又心疼又生气,突然把衣服的袖子捲起来,把长发绑成马尾后说:「奈奈,你不要咬我。」奈奈因大量的酒精全身不舒服,头也痛,还没来得及理解真知子的这句话,真知子左手扶着她的上背,右手两指深入她的口腔里,蛮横的到达她的喉咙,不用几秒鐘的时间,强烈的反胃感袭来──奈奈把今晚吃过的晚餐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