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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年龄差 刑上香 1011 字 12个月前

    陆忱笑而不语。

    看来是不可能给他了,宁晃扭头把吉他塞到他怀里,一言不发地走了。

    陆忱也不着急,就慢悠悠缀在他屁股后面,说:“可以给你,但你说实话,真不喜欢?”

    宁晃的眼神盯着地面。

    眼神一会看看吉他,一会又看看陆忱,把地上不知哪来的小石子儿踢得一跳一跳。

    走了两步才嘀咕。

    “以前我有过一把,是我妈给我买的,生日礼物。”

    “后来呢?”

    “后来丢了。”

    实在没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

    “在火车上,我太累了,睡着了。”

    “就被偷了。”

    那时他接到一个很廉价的商演,为了省钱坐的绿皮火车,困得不行,睡着了,吉他就被偷了。

    醒来时怎么也找不到,连愤怒都像举拳挥向空气,把自己打了个跟头,欲哭无泪,心里空落落地难受了很久。

    没钱买同一个款式的,后来还是去淘了一把二手的其他品牌。

    陆忱没说话,把发票塞进他手里,吉他也给他了。

    宁晃拿着发票、抱着吉他摸了又摸、鞋底在地上蹭了又蹭,好半天低着头说:“我不想还回去,等我之后还你钱好不好?”

    他心里有些难堪,却又怎么也舍不得这一把吉他。

    陆忱说:“好。”

    宁晃偷偷看了一眼陆忱。

    没有嘲笑的神色,好像只有信任和亲近。

    悬起来的自尊心勉强得以保全。

    他抿着嘴唇笑起来,右手不自觉揉了揉微热的耳根。

    刺猬似的少年,小声说:“陆忱,谢谢。”

    陆忱的手蠢蠢欲动。

    想揉小小叔叔的头顶。

    14

    当晚什么都没来得及买,宁晃就急着赶回家,抱着吉他摸了又摸,坐在露台,弹了一晚上的琴。

    陆忱烤了抹茶饼干,又榨了橙汁,作为私人音乐会的入场费。

    陆忱将露台布置得很舒服,有小叔叔放在这儿的简单乐器,有他闲时看的书架,也有他种下的绿植,和浇水时用的花洒。

    从前他们就经常坐在这里闲聊。

    那时候总是陆忱说的多一点。

    说自己的大学课程和同学,说照着视频做、却翻了车的新菜,说卫生间去霉斑的喷剂,再后来,就说到自己的同事和公司,说不靠谱的甲方或乙方。

    他的小叔叔总是侧耳听着,听到有趣的会拖着下巴笑,会阴阳怪气地开玩笑,却很少提及自己。

    也许是意识到了,大家都只对自己感兴趣,没人想理解什么,又也许只是小叔叔习惯了倾听,而无人倾诉。